倒是一身輕鬆了。這大明天下,再也不用咱家來指手畫腳了,多舒坦啊……”
劉松平只是在笑,沒有多附和魏忠賢的話,而齊望這時候只是安靜地坐在旁邊,既不插話也不再對魏忠賢怒目而視。
正當劉松平和魏忠賢還在聊天的時候,密集的馬蹄聲也越來越響亮了。雖然劉松平是笑著統魏忠賢談笑風生,但是他的心裡總感覺有些不對,因為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馬蹄聲突然停了下來,外面又是一片寂靜,好像之前的聲音只是錯覺一樣。
但是劉松平卻在這沉悶的空氣當中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他把手放在口上,示意魏忠賢不要再說話,然後自己站了起來,悄悄地往窩棚外面看了一看。
接著,他突然垂下了自己的腰,好像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
“出什麼事了?”魏忠賢輕聲問。
“是厲釗,厲釗帶著他的人追上來了!”劉松平低聲回答。“看樣子他們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他們又來了?”魏忠賢臉色一暗。“還是那幫東廠的人嗎?”
“看樣子不止上次那麼些人,他從其他地方也調了人。”劉松平小心翼翼地再往外面看了看,“有些人還是上次那些廣平府的差役!看來厲釗他們已經找了官府的人幫忙了。”
“嘿,兩邊的人一起來找咱家了嗎?”
魏忠賢驟然僵了一僵,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果然是躲不過啊。”他搖了搖頭,然後神色不變地從旁邊拿起了自己的襪子和靴子,慢慢地給自己穿了上去。
“公公快點吧,時間不多了!趁他們現在還沒有圍上來,我們先帶著你跑……”劉松平有些焦急地催促了他。
“跑?跑什麼跑啊……這種天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風雨大作了,我們能跑到哪兒去?再說了,這附近一馬平川,想跑難道我們還能跑得過馬?”魏忠賢苦笑著搖了搖頭,“咱家還是自己跑過去跟他說說算了,看看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公公,這使不得啊!”劉松平聽了之後大急,“那些東廠的人一看就心懷惡意,上次還和我們動了刀子,如果這次公公再去和他們碰上了照面,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也好,死中求活也罷……難道現在還有什麼別的路可走嗎?”魏忠賢仍舊在苦笑,“算了,算了,看來咱家終究還是要跟著他們走上這一趟了,那些人現在有求於咱家,不至於對咱家太兇。”
只不過,鳳陽,怕是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再去了吧……他黯然心想。
“公公!”劉松平還想再勸,然後卻發現這群人已經在向這個窩棚走了過來,看來是已經發現了這邊有什麼異常。
“好了,別勸咱家了,現在追上咱家的有這麼多人,你們兩個再怎麼樣也是獨木難支,又何必再見血光呢?”魏忠賢還是十分平靜,“好了,這一路上你們辛苦了那麼久,咱家承你們的情。既然都已經走到這兒來了,那咱家也不會再怪你們辦事不力,你放心吧,咱家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的。”
這時,齊望也已經驚覺了不對,他警惕地趴在窩棚邊,觀察著那些正在向他們圍過來的敵人。“三叔,外面來了好多人啊!都是衝著咱們來的,怎麼辦?”
“你小子,還不都怪你!”劉松平此時正在氣頭上,因此橫聲就呵斥起了齊望,“要不是你非要逞能招惹了那幫人,要不是你學藝不精受了傷,我們又怎麼會耽誤時日,以至於被他們追上?如今你倒好,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了!”
“三叔……”被劉松平這一通吼,齊望又是驚詫又是羞慚,一時間怔怔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好了,別怪小哥兒了,他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什麼好指責的?別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