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了,那時候就是咱家都看不下去了,出手得好,殺得好!”反而是魏忠賢微笑著打了圓場,“再說了,我們是一路走的,他們是騎著快馬,多走兩天少走兩天又有什麼區別?遲早是會被他們追上的,差不了這一兩天。”
接著,還沒有等劉松平再說什麼,重新穿好了鞋襪的魏忠賢就直接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窩棚的他,就和厲釗迎面撲過來的視線對了上來。這視線和上次見面時一樣陰狠,其中卻又多了幾分張狂得意。
然而,即使知道自己這次可能要遭逢大難,魏忠賢卻還是一臉的平靜。
“跑了這麼久,終究還是讓我們給追上了。”帶著幾個人在旁邊的厲釗,臉上劃過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公公,別來無恙啊?!”
“別來無恙。”魏忠賢淡然回答,“只是不知道,上次咱家都已經說了不想再跟你們有瓜葛了,為何這次你們又要追上咱家?”
“公公說笑了!”厲釗冷笑,“在下等人是奉朝廷的命令來追索公公的,豈是公公說不想要見就可以不見的?公公難道忘記自己如今是戴罪之身了嗎?公公好歹在朝中呆了那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抗拒朝廷是什麼罪過嗎?”
“那你既然自稱是奉朝廷之命,可有聖上的諭旨?可有朝廷的具結?”魏忠賢反問,“是朝廷讓咱家去鳳陽的,咱家遵了朝廷的令,倒不知道原來還犯了罪過了啊……”
“東廠逮人,還需要什麼諭旨公文?”厲釗大笑了出來,“魏公公總歸也是提督過東廠的人,難道忘了東廠當年是怎麼行事的嗎?算了,公公,事到如今,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多費唇舌也沒有意義,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們走吧!”
“既然如此,你就過來拿下咱家好了?何必多費唇舌?”魏忠賢突然也冷笑了起來,“怎麼?是怕了我這邊的人嗎?看來上次的教訓是夠大的啊……怎麼,手上的傷還沒好嗎?”
當魏忠賢的視線移到了厲釗的手臂上時,厲釗的手不自然地抖動了一下,羞怒交加的他再也維持不住笑容了。“魏忠賢,你以為你收買了那兩個錦衣衛就可以有恃無恐了嗎?告訴你吧,這次我們已經來了很多人了,那兩個人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救不了你了,識相的你就自己過來束手就擒!”
“咱家現在站在了你的面前,難道還不夠識相?”魏忠賢倒仍是氣定神閒的樣子,“你過來綁了咱家就是,咱家保證絕不反抗。”
魏忠賢這麼一說,厲釗和自己身邊的人反而一時間遲疑不敢動了。
那天那兩個錦衣衛大發神威,給這群人留下的印象實在太過於深刻了,那天他們重傷了好幾個人,就連厲釗,手臂上的傷也一直都沒有全好。所以,當看到魏忠賢這麼坦然的樣子,他們反而心生戒懼,以為魏忠賢是有所自恃。
厲釗往魏忠賢的旁邊和身後不住掃視,但卻沒有看到任何有人的跡象,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雖然明知道不能在對方眼前露怯,但是仍舊不敢就這麼走過去,將魏忠賢逮起來。
魏忠賢的笑容,在他的眼裡也越來越像是對自己的嘲弄。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僥倖嗎?別以為收買了那兩個錦衣衛,讓他們帶著你去投了那趙進,就可以讓自己脫身了嗎?想得美?”因為仇恨和暗藏的恐懼,厲釗的臉色變得更加猙獰了,“告訴你吧,那兩個錦衣衛,上面已經關照過了,誰都跑不了!京裡會再派人過去收拾你們的!”
“投趙進?”魏忠賢吃了一驚。
“怎麼,你以為你的打算現在我等還看不出來嗎?上頭早就知道你這等人絕不會俯首認命,所以老早就做好了打算,沒想到你真的就買通了那兩個錦衣衛……”厲釗的頭昂得越來越高了,“現在你們被我等截住了,奸謀沒有得逞,是不是很可惜?”
“可惜什麼?”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