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後沒個著落,年紀又小,連個活計都找不到,只有我一直貼補,可我這裡也不富裕,他活的太難,總算天可憐見,熬到了這個時候,今後日子就好過了。”劉勇邊上感慨說道。
儘管幾句話說完,可趙進卻能聽出來,這雷財這幾年恐怕一直在掙扎求生,他們夥伴們衣食無憂,感覺不到徐州城的窮苦和破敗,今天卻看到了直觀的例子。
趙進上前一步,伸手把雷財拽了起來,捶他的胸口一下,笑著說道:“當年你招惹我的時候可沒這麼孬種,直起腰,在自己人面前用不著這樣。”
雷財沒想到趙進這個態度,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趙進笑著拍拍他,然後掏出銀子遞給劉勇說道:“給雷子換身衣服,吃點好的,既然自己人做事,那吃用花銷上都別虧待,錢不夠找我來要。”
劉勇用力點點頭,答應說道:“我這裡夠,我這裡夠。
愣愣站在邊上的雷財突然跪下,在那裡大哭出聲,劉勇靠過去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拍著肩膀。
等劉勇帶著雷財離開,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鎖上院門出來,趙進笑著叮囑了句:“現在做這些,免不得打打殺殺的,而且會被人覺得是歪門邪道,咱們各家的長輩都是訊息靈通的,你們回去也沒必要隱瞞什麼,有什麼就說什麼,如果覺得怕被責罵,就朝著我身上推。”
大家鬨笑,紛紛答應,這一件件事做下來,其實最麻煩的是殺人那次,不過各家家長也都有些和尋常人家想的不一樣,所以大家還能聚在一起,但趙進也擔心一件事,如果各家怕孩子惹禍,不讓孩子出門,對於趙進來說可是大損失,這些朋友現在各有長處,都能幫上很大的忙。
趙進和朋友們收拾完畢,約了明日這裡見面,然後散掉,他父親趙振堂卻還沒到回家的時候,正在捕房裡閒坐。冇
徐州城案子不少,但在編捕快們卻不怎麼忙,因為小事都有下面的白役做公的去忙碌,他們抓總就可以,
身兼劊子手的趙振堂在捕隊的地位不低,除了總捕頭陳武之外,別人沒資格下令,所以想忙就忙,不想忙就清閒。
捕房裡三兩成堆的閒聊,趙振堂卻坐在角落裡喝茶,旁邊爐子上滾著水,隨時沖泡,正悠閒的時候,看到前面捕快們紛紛站起打招呼,卻是總捕頭陳武過來了。
陳武和陳昇看著就跟一個模子出來似的,都是胖大漢子,白淨的很,走到趙振堂跟前,趙振堂也要站起,卻被陳武擺擺手示意不必。
後面有捕快討好的搬了凳子過來,陳武坐下後,示意其他人離遠點,捕快們都是笑著散開,轉頭都小聲議論:“趙大刀和陳頭的關係越來越近了,這兒子關係好,老子的關係也跟著親近,,。”
“你還有心思喝茶?”陳武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
趙振堂在陳武面前放了個茶碗,倒滿茶水後,笑著說道:“為啥沒心思,現在天下太平,城內也沒什麼案子。”
陳武端起茶碗吹了吹,沒好氣的說道:“少打馬虎眼,你那小子快要翻天了,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居然吞了銅頭那一片的產業,惹的刑房老李和我好一頓抱怨。”
“他抱怨什麼,我兒子已經多給他一成了,上午還和我拍胸脯,說有事儘管找他。”趙振堂笑著說道。
陳武搖搖頭,神色放嚴肅了些,開口說道:“還不是你教的,老趙,銅頭算不得什麼,不過城南一灘渾水,各處牽扯不清,吞了銅頭,方方面面都會找麻煩,你就這麼放心嗎?”
趙振堂也坐正身體,沉聲說道:“陳頭,我說這些我沒教過他,我也沒讓他幹什麼,你信不信?”
看到趙振堂說的認真,陳武一愣,趙振堂繼續說道:“城南那邊跟六房和衛所的人關係近,一向不怎麼理會我們捕房,收拾收拾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