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范文程認為自己這方已經擺明了態度,就是以實際控制區域為界大家停下爭鬥,至於說成為兄弟之邦是漫天要價,他知道明朝君臣的面子思想都很嚴重,真能放下面子雙方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誰知道瑞王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說:“我大明的皇帝不像你們天聰汗有很多兄弟,不過他有幾個像我這樣的叔叔,我這樣的人可能跟這位多爾袞額真一樣都是擺設,真正拿主意談話的是你範先生和侯大人,所以你有什麼話問他別問我。”
多爾袞年紀雖小但志向不小,他輕蔑地看了一眼自甘平庸的瑞王然後說道:“我可不是擺設!”
瑞王哦了一聲說:“看來你好像比我強一點,那你們三個人談吧,本王只知道皇上交代的一句話,就是不設前提什麼都可以談,至於怎麼談談什麼我不管。”
對瑞王這種坦白到自認沒大用的人,范文程不屑中也有些佩服,這世上自我膨脹自我標榜的人太多了,能坦誠自己是擺設的人不多。范文程問侯恂:“侯大人,這次談判你能作主嗎?”
侯恂想了想說:“這次談判瑞王是正本官是副,瑞王開始的表態可以看著是對本官的全權委託,既然瑞王有委託那本官可以作主。不過先要宣告一句,本官作主的是談判的形式而不是談判的內容,就是說在哪裡談談什麼都可以,但最後結果不是瑞王和本官接受了就可以的,必須要得到皇上的認可才行。”
多爾袞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瑞王嘴裡說的那種擺設,先問道:“既然現在是侯大人作主,那範先生開始說的以寧遠關為界,女真和大明成為兄弟之邦,侯大人認為可行嗎?”
侯恂想了想問:“這話是你們兩的意思呢還是你們天聰汗皇太極的意思?”
多爾袞說:“這當然是我八哥的意思。”
侯恂說:“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女真人也好漢人也好,這孝道還是要講一講的吧?怎麼你們天聰汗繼位不到一年就要改變呢?”
多爾袞冷笑了一聲道:“你說的都是你們漢人的腐儒之言,在我們女真人眼裡,只要能繼承父志讓我女真族人過得越來越好就是正確的,至於說父汗以前說過什麼那並不重要。”
范文程這時也點頭道:“尊重其真正意思而非受片言隻語束縛,這才是真正孝道!”
侯恂點頭說:“女真天命汗努爾哈赤當時曾與大明朝廷定下協議,寧遠以東直致漠北以南算是雙方共有土地,大家各憑手段爭取,現在你們要全部吞下去是不是胃口太大?兩人做生意一個人吃肉還要給另外一個人喝幾口湯,你們這樣做就是湯都不給我們喝一口了?”
多爾袞傲然道:“天下之事本就是強者為尊,況且遼東本是我女真人世代居住之地,憑什麼要拿祖輩留傳下來的土地給你喝湯?”
侯恂說:“你們這樣說就不能算是在談判了,本官和瑞王回去了也無法向皇上交代,那我們的談判不就白談了嗎?”
范文程聽了向多爾袞點了點頭,多爾袞說:“原來侯大人只是擔心一無所獲回去無法交差,我這裡倒有個好主意包你們滿意。我女真軍隊滅蒙古喀爾喀部的同時也對科爾沁和喀喇沁進行了拉攏,插漢本部已經是眾叛親離了,假如明軍能夠與我們聯合消滅掉插漢部,我女真可以分一些土地給你們。”
侯恂點了點頭說:“拿別人的東西做人情,還要我大明軍隊幫你們出力,這算盤打得精啊,只是不知道你們到時候能把哪些地方給我大明呢?”
多爾袞說:“年初時大貝勒帶善曾在這寧遠城下無功而返,這證明你們明軍雖然野戰差得遠但在守城時還是有點能耐,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們會跟你們在這廢話?讓你們跟我們合作滅掉蒙古只是讓你們率先攻下幾個蒙古人的幾個城守住,發揮你們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