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大明會敗的更慘!”
聽他拿徐州和建州比,趙進禁不住失笑,看著馬衝昊要解釋,趙進擺擺手示意無妨,讓對方繼續:“進爺,屬下在薩爾滸那時就已經看出了這個,知道這天下再不整頓恐怕就來不及了,屬下也知道一個錦衣衛指揮僉事沒資格做這些,就想著幫扶旁人,很是查訪了幾位,可查訪後卻是無奈,清流只知爭嫡庶,只知減稅,閹黨只知收稅,只知抓人,每一方都在黨爭,偶有幾個,卻是閒雲野鶴一般的不理國事,沒人想著如何從地方上收稅收糧卻不傷民不激起禍亂,沒人想著如何練兵強軍,如何抵禦外敵。”
“你能這麼想倒還真是難得,大明朝廷地方,能這麼想的真是太少了。”
“進爺,屬下當時只是召集,卻不知道怎麼去做,鄭家人一門心思的爭嫡固寵,屬下偶爾說了幾次都被當做瘋子,真是慚愧,屬下還是看重這富貴,也就不敢多說了,等鄭家頹敗,屬下被安置到南京,瞭解到進爺在徐州的做法,突然間豁然開朗,原來可以從地方上收起這麼多糧稅而且不傷根本,還可以撫卹貧民,原來可以練出這樣的強軍,原來有這麼多的生財妙計,屬下那時候真是懂了,原本覺得天下大事都該是文臣們做的,那時覺得,屬下自己也可以做了,拿了進爺的銀子回京,活動個高位,然後按照進爺這些做法重整天下,然後就是現在了。”
說起往事,馬衝昊倒沒什麼尷尬的,彼此都覺得有趣,趙進臉上笑意倒是越來越濃,馬衝昊語氣也不那麼激昂了:“屬下為進爺做事,這富貴和前程是一方面,這另一方面,天下間只有進爺你這邊才在真正的做事,做對的事,在進爺這裡,一切都有序高效,能徵發民力而不傷民,能生財有道而不盤剝,能練兵強軍而不驕縱,每天看到聽到學到,讓屬下快活無比,這就是屬下為什麼不會有異心,天底下沒什麼地方能像咱們徐州這樣在認真做事,而且能做對事做好事。”
燈火閃爍,映照出馬衝昊臉上自嘲的笑容:“屬下年輕時候因為這個常被人笑,說沒有享受富貴的命,不過他們卻不知道,屬下在進爺手下,在徐州這邊做事,才是享受,這等做事的快活,可比什麼富貴強太多了。”
這邊馬衝昊說完,趙進臉上依舊是微笑表情,這樣的場合下,馬衝昊自然不會傾吐心聲後指望趙進立刻給積極回應,只是拿起茶碗準備潤潤嗓子,拿起後發現茶碗已經空了。
馬衝昊神色不變,心裡卻在自嘲,將埋藏心底多年的話說出來,自家表面上鎮定,實則有些忘形,剛要去拿起茶壺,卻看到趙進笑著將茶壺拿起,然後伸了過來,這是要給他的倒茶的意思。
看到趙進這個舉動,馬衝昊整個人突然放鬆下來,連忙雙手捧著茶碗,口中連聲說著“不敢”,讓趙進為自己斟茶倒滿。
“自起家到現在,咱們徐州算是到一個階段了,從前我們有數萬戰兵,百萬百姓,這些人口都和我們利益攸關,除了在我們這裡,無處可去,徐州邳州人丁為核心,山東、遼東和河南招募的流民為骨幹,我們的一切兵將官吏都出在這百萬人丁中,這百萬人說是不少,可耕田、織布、當兵,管事,我們用的人越來越多,這一年來已經算竭盡民力了,這次議和之後,就可以緩和很多。”趙進直接轉了話題,馬衝昊沒有任何的詫異,只是喝乾了茶水,端坐聽講。
不得不說,和這等聰明人交流起來就是舒服,趙進笑著繼續說道:“議和之後,我們手裡有兩省之地,千萬人口,但這千萬人中能為徐州所用的,還是那百萬而已,怎麼把這千萬人口徹底為我所用,讓他們為徐州來做,為我耕田織布,為我上陣廝殺,這不是一件簡單事,想要徹底消化吸收,要花費很大心思,肯定還要殺人流血。只是這些,都是對內,而不是對外了。”
趙進頓了頓,說到這個他也有些激動:“當我們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