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傳頭知道的事情很少;他們只說是總舵那邊傳下法旨;要求他們幫忙藏匿香眾;在關鍵時候動手。”吉香在那裡說道;趙進的夥伴中;嚴刑拷打和逼問方面;吉香頗有些天賦;他和石滿強輪換坐鎮何家莊;他正好在這邊。
按照鄭全那一系的傳頭的招供和指認;在流民來襲時候所有不聽號令和表現不對的傳頭都被捉拿到大牢裡;嚴刑拷問;問完之後;趙進也不會留著隱患在城中;直接於脆利索的處理掉。
聽到吉香的話後;大家都是沉吟;過了會趙進開口說道:“聞香教的總舵似乎把徐州看成眼中釘;要不計代價的將這裡毀掉。”
大家點頭;陳晃悶聲說道:“從小蘭她爹暴斃那時到今天;看著倒像是這個總舵對木家不順眼。”
一說到這個;王兆靖大聲咳嗽
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得不從
陳晃皺眉轉頭;發現王兆靖拼命的使眼色;立刻也反應過來;表情頓時有些尷尬;趙進左右看看;立刻明白過來;笑著說道:“又不是不能提了;你們折騰什麼;不過大晃說得的確有道理;這鄭全雖然是咱們扶上去的;可也算他木家的人;前前後後這徐州一地的聞香教都是他木家的”
趙進不屑的笑了笑;又是說道:“小小一個教門;居然也這麼多派系。”
“大哥;這些流民一路行來;始終有不多的糧食補充;又能維持他們;又讓他們始終餓著;用這個法子把幾萬人帶到徐州城下;我琢磨著;這倒是和大哥你說過的兵站很相似;咱們也能這麼用。”劉勇有些興奮的說道。
抓來的聞香教傳頭也都被料理於淨;差役們將屍體抬進監牢裡專門的地方;然後遠遠的等著吩咐。
倒是趙進兄弟幾個坐在這裡聊的很高興;從解圍到進城;然後處置城內的隱患;到現在才算是清閒些許。
“這法子沒什麼稀奇;在官軍裡呆過;有心細看多學都能知道;這次的流民大亂;幾萬百姓被他們煽動的如痴如狂;不顧生死的一路南下;又在城下如此瘋狂;這樣的手段才值得學。”趙進沉聲說道。
說完這句;趙進覺得有些不妥;左右看了看同伴們的神情;吉香和劉勇都在點頭;陳晃神色淡然;董冰峰明顯有些疑惑;而王兆靖似乎有些遲疑;隨即換成了坦然的微笑;連連點頭。
“咱們這裡沿河去南京;也要走個四五天;八月鄉試;你還在徐州磨蹭什麼?早些啟程吧”趙進轉了話題。
“等合議結束之後再走;這次合議對咱們趙字營很關鍵。”王兆靖笑著回答說道。
七月二日一早;徐州城內的閒漢們忘記了前幾天的大災;都早起去衙門那邊等待;今天可是徐州地面上難得的盛事;各路英雄豪傑齊聚此處;這可比唱大戲聽評話要有意思的多。
早早來到;閒聊議論;大夥禁不住唏噓起來;守城的時候差役和民壯都死傷不少;這些都是大夥的街坊鄰居;彼此交流;才發現這次徐州城的損失慘重
而此時的衙門後堂則是另外一種景象;知州衙門後堂已經是知州童懷祖的私宅;不過官府的公務也有部分在這邊處理。
童家的下人僕役們這幾天都不好過;因為老爺的心情一直很煩燥;下人即便是犯點小錯;只要被他看見;那就必然重責;這讓大夥都是戰戰兢兢的;童家上下都是納悶;先前流賊圍城;焦躁恐慌倒也正常;可現在已經解圍了;怎麼火氣反倒大了。
今天一早;老爺差不多剛起床的時候;王師爺帶著刑房書辦還有牢頭一起過來求見;若是從前;王師爺和衙門裡的書吏肯定會等老爺洗漱完畢;用過早飯才會過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都不怎麼守這個規矩了。
更古怪的是;老爺開始很煩躁的說不見;那刑房錢書辦和牢頭居然讓人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