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明白這點小事。
回到家裡,被趙振堂訓斥幾句,說不去做正事,回家做什麼,不過何翠花還是喜滋滋的,然後酒菜早就已經做好在那裡熱著,沒多久就端上來了,顯見父母一直在等著他回家。
吃完之後,趙進離開,出院子的時候卻看到了孟子琪,女孩在趙家沒吃過什麼苦,雖說也參與勞作,可徐州地面中等人家的女兒也沒她這般舒服,底子不錯,養得又好,現在出落得很是水靈,看著賞心悅目。
見到趙進後,孟子琪紅著臉施禮萬福,然後跑開,趙進點點頭,他是帶著孟志奇一起來的,孟家兄妹剛才也是見了面。
趙進出門上馬的時候,孟志奇卻有些忐忑,帶著歉意低聲說道:“老爺,小的妹妹從小心思就多,若有冒犯,還請老爺恕罪。”
聽到這話,趙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擺手示意出發,快要出城門的時候,趙進才想到,剛才孟子琪和自己碰面問好,恐怕是有意為之,就是為了在自己面前出現,而孟志奇知道自己妹妹的這點小心眼瞞不過自己,所以提前解釋。
小兒女想必就是如此,趙進啞然失笑,他回頭瞥了眼,牛金寶正騎馬跟在後面,被幾名家丁圍著。
儘管趙振堂已經做了詳盡的調查,可對牛金寶這樣的人還不能徹底相信,內衛隊的家丁已經再次趕往河南新鄉縣,徐州知州衙門刑房的文吏也去找那邊來的捕快聊天,就是要徹底摸清這牛金寶的底細。
快馬不停,在雙溝鎮住第一晚,這裡也是雲山行安排的客棧驛站的第一站,路過房村集的時候,姜木頭帶著自己的手下跟了上來,陪同一起到了雙溝鎮,然後準備幾百人馬的飯食和草料。
這是好大的花銷,客棧有專門的倉庫儲備這個,每次接待之後,都會立刻報賬,然後就近採買,補充完畢。
從徐州城到這邊幾十里路,牛金寶也是看了一路,也就是這一段路,讓他不再以為趙字營是簡單的鄉勇團練,馬隊行進間的森然法度,姜木頭率領隨從跟上來時馬隊隊形的應對,還有人人聽令的那種習慣,更不要說在客棧下馬,不用趙進說話,連正發號施令,安排守衛輪值的常態。
這樣的法度和作風,牛金寶從未在衛所裡見過,他甚至在徐州參將那邊也見得不多,出身衛所軍戶,又是習武出身,從軍的心思總是有的,就是知道自己當不了參將的親衛家丁,這才去外面闖蕩。
“老爺,這是牛金寶的兵器。”有親衛把牛金寶的兵器拿了過來,這東西從在官府那裡拿出之後就直接交到了趙進這邊,到現在還沒給那牛金寶。
一把短斧,一把短刀,三尺長的短斧,斧頭上帶著尖錐,正著拿是斧刃,反著用則是一柄釘頭錐,另一把短刀二尺出頭,看著和殺豬刀一樣,甚至還要更厚實些,手柄也不短。
趙進笑著看了看,轉頭問孟志奇說道:“能看出來什麼來嗎?”
孟志奇本來站的很端正,聽到詢問後,探頭過去仔細看了看,開口說道:“份量不輕,短兵以靈活為主,可這斧這刀都比一般的份量要沉重,使用這個的力氣一定不小。”
趙進笑著點點頭,卻伸手招呼一邊說道:“大虎,過來看看。”
成大虎在清江浦局面穩下來之後,就被安排到趙進的身邊做護衛,他出身可靠,武技經驗都很豐富,這種人是最值得信任的,當然,能被這樣的信任也和成家有關,成大器當真是死心塌地的跟隨趙字營。
“這傢什可不是尋常人能用的,嘖嘖,看這刀和斧上的顏色,怕是見血不少,能用這不好使的傢什,還殺了這麼多人的,想必一身好本領,這人近戰肯定了得,在房舍街巷裡就是殺神,但要到了別處,怕就施展不開了。”成大虎隨意慣了,在趙進面前也拘謹不起來,不過他也知道趙進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