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做出來的。
刺傷之後要養病;腿好了還要幹活;工錢是不要拿了;飯菜也和外面送高粱的那些車伕檔次一樣;然後還要按照高利貸的形式還上看病吃藥的錢。
這些手段當真會折磨的人生不如死;這卻是劉勇的主意;劉勇私下勸過趙進;說大哥你給他們這麼好的待遇;他們未必會感懷你的恩情;看到酒坊這麼大的利益;這恩情就算不得什麼了;要用狠辣手段把他們都下住。
趙進從善如流;他也想到了盧向久和蘇大當初的小心思;索性把這些都交給劉勇這邊去做;而且這麼搞;也是讓家丁們緊張起來;每日訓練值守枯燥異常;讓他們攔人抓人;也是個鍛鍊的好方法。
但大家都沒想到的是;那位被刺傷大腿的夥計卻沒有安心做活;反倒趁著每月和親屬見面的機會;在那裡大哭大鬧;說酒坊裡的人要殺自己;讓家裡人去官府把自己救出來。
做工的夥計年紀都不大;又是男丁;家裡人著緊的很;一看到這個樣子頓時急了;趙進的家丁們直接亮出了兵器;我家老爺定的規矩;不能靠近;不能外出。
這個夥計還真心機靈;居然知道藉著這個機會脫身;趙進和朋友們感慨了幾句;然後吩咐人抽了那夥計一頓鞭子。
不過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這夥計的家人居然去衙門那邊告狀喊冤;說趙進拘禁良民;謀財害命。
趙進在知州衙門裡做不到隻手遮天;但訊息卻靈通無比;那邊才去告狀;葉文書急忙派人送來訊息。
然後劉勇那邊也打聽到了內情;那夥計的家人被趙進這邊的家丁護衛威懾之後;本不想繼續糾纏;沒想到一位豐縣的商人偷偷找上了他們;給了他們銀子讓他們去告狀。
告狀的目的並不是要扳倒趙進;而是把那個夥計弄出來;只要有些心眼的人都能琢磨出其中關竅;那夥計只要知道些漢井名酒的釀酒秘法;一切就都值了。
這商人倒是有點小聰明;只不過他不知道那夥計家人離開酒坊範圍的時候;就被劉勇的人跟上了;連帶著他的小動作也被盯上。
接下來處理的很簡單;那商人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候發現有人在房裡等他;看那模樣就不像什麼正經人物;沒等他喊人詢問;就被劈頭蓋臉一頓亂打;身上的財物都被拿了個於淨;還說要告他勾引良家婦女。
那商人這頓打捱的稀裡糊塗;還想著報官求助;等聽到“良家婦女”的姓名住處之後;卻灰溜溜的不敢多留;朝相熟的人借了幾兩銀子回了豐縣;原來“良家婦女”是本地一個寡婦;和這個商人有些露水情緣;只不過這種事說不清楚;但怎麼算都是這商人理虧。
商人走了;那夥計被帶進了衙門;進去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原告;一到堂上發現自己是被告;嚇破了膽子的夥計在拷問之下招供;說自己想要勾結外人;偷盜飄香酒坊的秘方;按照律法;這是偷盜的罪名。
趙振堂就在邊上站著;審案的官員沒有問秘方是什麼;直接就是判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按說只是懲罰;但趙進的一百五十兩銀子和兩罈好酒已經送進了衙門;打板子的白役差人用力十足;三十幾板子之後;人已經沒氣了。
本想著落點便宜;卻沒想到兒子死在了這邊;這家人雞飛蛋打;連收殮屍體都不敢做;急忙出城回了家鄉;反正又不是這一個兒子。
到最後還是趙進這邊給他料理了後事;在下葬之前;幾個人抬著酒坊裡走了一圈;也算是震懾心有不軌的人。
看到這具屍體;酒坊裡所有人的小心思都煙消雲散了;他們終於意識到;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有王法做主;酒坊的東家趙進依舊強橫無比;這份利益的確動人;但要是拿命來換就不值得了。
每月上千兩的淨利;而且還在成長之中;這樣的事業;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