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允許任何**害;誰想動手;都會遭到最嚴厲的反擊。
除了內部的人之外;外面的人也在打酒坊的主意;一開始的時候;趙進叮囑家丁們嚴密檢查防備;自己覺得已經足夠嚴密;不過趙振堂特意來轉了一圈;只是說了兩個事情;一個是車下;一個是車上。
所謂車下;是說大車下面也能藏人;所謂車上一車車高粱什麼的運進來;躲在裡面還真是發現不了。
得了這個指點;趙進命令家丁注意;車下無非彎腰低頭;而車上高粱堆之類的地方;直接拿著長矛刺穿了再說。
注意到這一點之後;倒也沒有抓到透過這個途徑混進來的人;只是有幾次;前面拿著長矛刺高粱堆;後面就有人從高粱堆裡爬出來;陪笑著解釋說正在裡面睡覺。
至於晚上想要摸進酒坊的人也有不少;只不過家丁們刺死幾個;直接混進酒糟里拉到城外丟掉;在這之後;也就安靜了下來。
十月二十一這天;徐州下了入冬之後的第一場雪;而且還是鵝毛大雪;城內城外一片雪白。
趙進在去往酒坊的路上;看到路邊有被凍僵的乞丐;酒坊裡蒸酒出酒的地方倒是暖和的很;十幾個夥計都脫了上衣在那裡忙碌;盧向久看著外面的雪說了句“雪下的大點好;把該凍死的都凍死;剩下的人就能活下來了。”
當時這話讓趙進震驚了下;晚飯時候和父母說;趙振堂卻很贊同這說法“山東那邊鬧饑荒;人吃人的事情都鬧出來了;天冷些死的人就多些;這樣官府和地方上賑濟;剩下的人就能多活幾個。”
話雖然很殘酷;但說得也是道理;何翠花卻心有餘悸的回憶說道:“山東那邊一鬧災荒;徐州和邳州這兩個地方總是有麻煩;流民一來;市面就要亂;連門都不敢出。”
要這麼說的話;下雪倒不是壞事;大雪下了三天;十月二十四這天;王兆靖早晨來的晚了些;沒有和趙進一起出發;在貨場見面的時候臉色有些鄭重;說京城那邊有位長輩過世;自己父親要趕過去;恐怕不能在家過年了。
說是長輩;可王兆靖臉上卻沒有什麼悲慼的神色;只在那裡有些感慨;趙進雖然好奇;可也知道別家事不好多問;只得把這份好心按捺下來。
也就在這一天;孫大雷的父親孫甲登門拜訪;這還是趙進第一次見到孫大雷的父親;孫家實際上已經定居在隅頭鎮了;之所以留孫大雷在這邊;一方面是孫大雷自己的堅持;一方面是有個留後路的意思。
孫甲比孫大雷瘦些;但跟尋常人比也算胖大身材了;和孫大雷一樣長得很憨厚;但眼神裡卻透出生意人的精明。
趙進對孫甲的態度是對長輩;而孫甲對趙進則好像對生意夥伴那樣;客氣的很。
開始客氣了兩句;無非多謝趙進對孫大雷的照顧;沒讓孫大雷學壞之類的;然後直接說到了漢井名酒上。
孫甲一是想從趙進這邊進貨;二是想要在隅頭鎮獨家進貨;還說前期進的有點少;從下月每月一百壇起。
說出這個數目後;趙進立刻就笑了;現在雲山寺每月差不多進三百壇酒;但一開始如惠和尚過來談的時候;也不過是每月一百壇的數量;孫家雖然是富商;卻沒有闊到雲山寺的地步。
一百壇兩千斤;價值一百多兩銀子;銀錢的確不多;但對於貨棧這種時時刻刻需要銀錢週轉的地方卻不能算少;而且趙進知道孫家開的貨棧賣的並不是酒;每月居然敢壓一百壇酒在手裡;這肯定是有了穩定持續的大客戶。
看著趙進笑;孫家父子卻都有點發虛;只在那裡賠笑;王兆靖拿著書本去了隔壁;陳晃看這個場面很不耐煩;索性去督促家丁們訓練;只有陳宏和劉勇留在這邊;仔細聽著大家的談話。
孫甲的確急著要酒;而且他那邊實際的需求還不止這一百壇;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