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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願。我靜心養病的同時,也為大鄢朝祈福、也為邊關征戰將士祈些福,讓他們早日勝歸。同時也免些愧疚;身為皇后,不僅不能為皇上分憂□諸事,還累皇上日理萬機、分心掛顧於我。就託父親將這些稟呈皇上吧……父親覺得呢?”

溶月一口氣說完,心裡微鼓。暗自打量著臉色陡然凝重起來的司徒濟,見他目光深澀,在分外幽靜的空間裡,連胸腔的呼吸,彷彿都粗密不少。

端起碧藍掐絲琺琅福壽紋茶盅,溶月卻無心欣賞這份精美;壓著心中不安、佯作鎮定,忐忑等著司徒濟的動靜。

時間一點點過去,溶月到是漸漸的放鬆下來。她有感覺,司徒濟會同意,甚至會想通她的真正心意。以他侵透政治多年的頭腦、估計想的比她只深不淺。

須臾間,整個偏殿氣息都似凝固、膠著。在此光景,站在溶月身後傾聽全部的萬春,剛掩下巨大的驚詫,心頭更多的疑惑就接踵而至。

又過良久,司徒濟才又開口說話,聲音依舊啞沉偶見停頓,像是躑躅又像是壓抑:“月兒長大了……為父甚是欣慰。祈福,這是好事;為父這就去奏請皇上。”

說著就站起身,抬眼深深又看了眼女兒,俯身揖拜行禮、告退而去。

***……***……***

【本章結束】

☆、第07章 新帝

太和殿,御書房。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帛紗,鋪滿在白玉翡翠盆景上、折射出灼灼華彩。

“皇后要還願……祈福?”

微沉的男聲,聽在耳裡,蕩起發悶的迴響。穿著明黃色團龍紋綾羅常服的鄢祝融姿態閒適,靠著明黃色椅袱。修長食指輕叩在黑漆鱗紋書案;神色難辨,不置可否的望著恭身立在書案下方的司徒濟。

一時間,只聽此起彼伏的叩響迴盪在偌大的御書房裡,路過屏風,又被牆壁撞了回來。隨時間越久,那擊響聲像是長了翅膀,在整個御書房飛舞、漫延。

司徒濟低眉垂立,本是初春、卻覺後背生出汗來。約莫須臾,鄢祝融終於停下了動作,淡聲道:

“難得皇后有這明理之心,願以國母之身為將士祈福……司徒大人教的女兒很聰慧啊!”

語音含糊莫辨,聽不出是真心讚賞還是別有深意的譏諷,但司徒濟直覺認為不會是前者。

鄢祝融語氣略低,說到此,就地停住;目光轉過,盯著書案上的紫砂彩繪山水筆海。不知道是被那筆海上所繪的筆筆精細、纖毫可見的山水吸引,還是晃了神,想到了別處?

司徒濟突然不安起來,這位二十五歲的新帝,而今越發難以琢磨。從當初先太子促逝、引發的謀亂中;在五位皇子中,以看似弱勢的位置,一躍而起……雖然司徒家成為他的助力,也是自己看出幾位皇子中,唯他獨有的魄力和果敢。但還是被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震驚。

結束內亂,還民太平,這是大鄢朝的福祉。

但自古帝王多猜疑,司徒家先有手握重兵的兒子,後又出尊貴皇后的女兒。看似繁華似錦、恩福難企,實則烈火烹油。

是福也是禍,福禍從來都是兩兩相依。如今新朝初始,朝野政局,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湧動。曾經助力皇上登基的世家權貴、爭相佔居朝野份額,蠶食各個環節的人脈鋪陳。

新帝戎馬出身,自然深知馬背上出天下的道理。兵權於他,是重中之重!而今司徒家首當其衝,成為了這位霸主整頓朝局的案上事。這轉變而來的,牽扯著司徒家族百年來的官宦根基、家族存亡;唯一的嫡子,還有女兒。

司徒濟心思飛轉,只覺後背上的汗越來越多,處境似被圍堵烘烤。

沉長靜默後,新帝像是才想起還有人候命,悠悠轉頭,望著案下已見華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