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一思索,謝長青才恍如夢醒般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阿容對皇帝的定語已經變成了“他”。
當謝長青在腦子裡翻騰這些的時候,阿容已經貼好了,整個臉哪還有點原來的模樣。謝長青見她站在自己面前,一個勁兒的在那兒擠眉弄眼,不由得又失笑道:“聲聲,你這眉眼再擠下去,剛貼上的也得掉了。”
“猜猜我是誰……”阿容一時玩心大起,臉往謝長青面前一湊,也顧不得黃藥師在一邊直咳嗽。
“不認識,姑娘,你是誰啊!”謝長青這一答話,黃藥師就徹底看不下去了,好好的謝長青,自打和他那傻徒弟搭上關係,就徹底變了個人一樣。
“不跟你玩了,師父,你給我準備好的藥牌呢。” 阿容轉頭就跟黃藥師要藥牌,她準備頂著這張臉四處坑蒙拐騙去。
說話間黃藥師把藥牌拿了給她,上頭寫著倆字兒——“黃容”。
阿容覺得會被人認出來,黃藥師說:“不會,這名字一沒留底留冊,只是個藥號,沒成藥師前誰記得你藥號啊。”
一切打點妥當後,阿容跟謝長青後頭走,路上碰到了鍾藥師,鍾藥師見了黃藥師和謝長青,沒見阿容就奇怪地說:“阿容呢,她怎麼沒跟你們在一塊兒?”
於是三人但笑不語,這時鐘藥師又一看,喲!謝長青拉著的這是誰吶,於是鍾藥師多看了兩眼:“這誰啊,怎麼沒見過。”
“公子,那叫阿容的是誰啊,怎麼跟你很親密似的。”阿容捏著嗓子笑眯眯地說道。
只聽得謝長青咳嗽一聲,瞪了阿容一眼:“我媳婦兒!”
“我不幹,她要是你媳婦兒,那公子打算把我放哪兒呢?”阿容看著鍾藥師變了臉,心裡就嘿嘿直樂。
揉了把她的腦袋,謝長青說道:“聲聲,你怎麼變個臉跟換個人一樣,這玩心起得,待會兒非讓滿山的人都知道我棄了你另結新歡不可。”
這下鍾藥師明白了,這聲音一細尋思,果不就是阿容嘛。鍾藥師揚起手來重重地拍了拍阿容,怒視著她道:“你這孩子越來越討人厭了。看熱鬧好玩是吧。”
“沒有,看見鍾藥師大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看熱鬧呢。”阿容可是感覺出點樂趣來了,以後謝長青要敢欺負她,她就易了容和謝長青粘一塊兒,讓大家一塊兒來用唾沫星子淹他!
等到了大比的會場時,阿容趕緊瞅了個空和謝長青他們分開,要真這模樣和這幾位站一塊兒,任誰都得懷疑她的來頭。
“啊……我抽到第一個!”阿容身邊一個姑娘尖叫起來,只是聽不出來是興奮還是為難。
輪到阿容時,她抽了個不上不下的,抽完號牌到場院邊上坐著,阿容搖頭晃腦地四處看,竟然看到了肖校尉。她也沒多想,看了熟人就只念著過去打個招呼什麼的。
於是過去了一拍肯校尉說:“肯校尉,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我隨皇上行駕來的,皇上派我來找容藥令,不過你是……”肖校尉見有人拍他,又極熟捻地打招呼,還有些愣,以為自己一時沒能記清楚人。
這時阿容才意識到自個兒現在不是那張臉,自個兒揉了揉臉嘿嘿道:“這麼多人你想找著容藥令可難了,還是別找了,反正皇上啥時候見容藥令不是見呢。”
這話還有另一層意思,既然啥時候見不是見,那不如這時候也不見。最好還是少見。
上回的見面她想起來,猶還覺得有幾分不安穩。
不過要說起心結來,卻是多多少少解開了,這樣的周毅山真真是讓她的怨念像煙雲散入風裡一樣,悄沒聲息地就淡了散了。
上午沒叫到自己的號,阿容就一個人走著回了主院,她可沒想到周毅山會在那兒,蹦進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