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謝長青身邊說:“早知道輪不著我,我應該回來歇著。”
見她滿腦袋汗,謝長青拿帕子擦了說:“跟你說安排一下,你偏不聽,說要自己去。”
“安排了就會有人知道,還是不知道好,你可不知道,剛才我回來還繞了好一圈兒路呢。”阿容端著謝長青遞來的水喝了,然後眼一抹才看到周毅山在那兒正臉色僵硬。
“謝長青,你們這是搞什麼名堂……”周毅山皺眉了,眼前一模樣怪異的姑娘衝進來,和謝長青舉止極為親呢,那絕不像一天兩天能做得出來的。
見狀,謝長青明白過來了,又被誤會了:“皇上,這不就是阿容。”
在周毅山眼裡,阿容只有小樓和聲聲兩個名字,沒有其他:“聲聲呢?”
這時阿容默默地放下茶杯,然後起身行了個禮,屋裡還有侍衛和幾名隨行的官員在呢:“皇上,我就是聲聲,只是貼了面,所以您沒看出來。”
見阿容拜倒在面前,周毅山心裡可謂是百味雜陳,伸手就想去扶,末了也知情況不妥所以只道了句:“起吧,你們都退了吧,各自安置,朕和平郡王、容藥令說些話。”
官員們都退了,侍衛們也各自散開,只有肖校尉忍不住多看了阿容一眼,心想:這容藥令也夠能折騰,剛才還有模有樣的瞎白話。
見屋裡只剩下了三個人,阿容就有了種危機感,看著周毅山,又看著謝長青,覺得自個兒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炸開。於是阿容想著自己得找轍開溜,於是揉了把自己的說:“嗯,那個,我先去洗臉,吃飯了再說。”
說完說話阿容就溜了,她相信這兩男人是不會互相點破的,就看她怎麼混過去了。
走在路上,阿容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把自己弄成這樣呢,為什麼場面完全不受控制了呢,為什麼我對這情況完全沒有辦法呢?”
老天爺啊,你玩我吧!阿容一路唸叨一路回一屋裡,把臉上的東西洗了後,對著鏡子就在那兒嘆氣:“周毅山啊,你何必呢,相見多如不見。我原想讓自己玩笑似的過著,天天快快活活的,可是你一來,攪得場面混亂極了。”
她刻意玩笑,刻意輕鬆話泛,刻意當作什麼事都沒有,想平靜甚至平淡地面對這一切。然而人前她可以端著,一到沒人的時候,她就沒法兒偽裝了。
她當然不會允許自己回頭是岸,但是心終究還是亂作了一團: “唉……怎麼辦呢,長青,我該怎麼跟你說!周毅山,你讓我拿什麼態度對你?”
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在這兩個上,但是哪個問題她都沒有答案。
而另一頭,謝長青開始說故事了,他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玩笑似的把自己和阿容相識到相許的事兒講得跟話本似的。
末了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她從前遇過什麼事,她一直不講,我也就不問,只是看得出來她曾經受過傷。她說千山萬水尋覓過後,沒能得圓滿,所以沒力氣再尋覓下去……”
聽到這,周毅山皺眉思索了片刻:“長青,有些事不需說破,各自心裡清楚明白了就得。她說從前,那就是從前了,以後要延怎麼過,朕尊重她的選擇。”
“選擇?”謝長青很敏銳地抓住了這兩個字,於是他的心裡在和阿容有了一樣的危機感。
看來周毅山還沒有放棄,哪怕五月就將大婚,哪怕阿容名份巳定……這時謝長青忽然記起了自已說過的話,名份這東西向來是最不靠譜的。
這會兒阿容正在屋側,聽著兩人的話從裡邊傳出來,阿容有彈烏雲罩頂的感覺,合著這兩個人其實彼此都知道怎麼回事,就她就當事人反而最不清楚!
神啊,這情況到底要怎麼處理,阿容望天一眼,覺得自己應該找個地畫圈兒去!
183.又見祛溼丹與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