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又似徜徉人世玉海。若是儒家的騷人墨客在此必可以留下傳世的佳作。
只可惜寧家村雖然遠離戰火,卻也只能於蒙學稍稍啟蒙,沒法細心教匯出一名士出來。再加上寧晨二人現在一心撲在雲錦雞上,卻也無暇來關注盛景。二人邊做標記邊以柴刀交替開路,用力劈砍藤蔓,終於爬到到了一處地勢較為平坦的碎石地上,好像是因為著過火,周圍的火星草燒絕了根,也燒死了幾顆月松樹,樹根邊上的雞糞痕跡,使寧晨斷定這周圍是雲錦雞聚會的地方。
雲錦雞,大小似雉雞,一身羽毛豔麗而至秋至日轉為月白色,色如雲朵,白日隱於山林石洞之下,夜月至樹木草石之上以吞吐月亮光華。肉質微甘,極鮮美,大補,是為貢品。雲錦雞因以月鬆鬆子為食,故亭山世代為其生存之地。可是由於其智慧不低,速度極快,所以即使是經年的老獵手也不易用弓箭射中,而即便用陷阱將之僥倖捉住,雲錦雞還有於極危險的狀況下吐瑩的習性,雲錦雞一旦自覺危險難逃,就會吐出一股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月光精粹,威力極大,不下於岩層牛的全力撞擊,不僅危險,而且其一旦吐瑩,自身羽毛就會褪為帶灰的慘白色,價值也會降低。
“阿輝,我們就在這開始吧。”寧晨卸下肩上的布包,取出幾隻紅樟木來,“做籠子的活就交給你了。”
“寧哥,你就看好吧。”說完,寧輝就取出工具袋裡的各色物什,用路上收集的月松木開始製作起來,不多時就做出了大大小小四五個籠子,並將紅樟木的紅色樹皮剝了下來,這世上從來都是一物降一物,雲錦雞性格多疑膽小,但惟獨會在紅樟木下昏昏欲睡。所以寧輝在月松木籠子裡疏疏密密的襯好紅樟木皮。
“阿輝,你做這麼多籠子,想的倒好。”寧晨略帶一絲笑意地逗著寧輝。手底下取不停歇,拿著用匕首削好的木頭開始挖坑。
“寧哥,你都搞到了月果,還怕捉不到雲錦雞?在我心目中的寧哥可不是這麼小氣的。四五隻?要不是怕抗不回去;我都想做一輛木車推回去。”寧輝自豪地說道,手上卻不停歇,同時將陷阱的元件都做出來了,只見那大大小小的零件都陳列在地上,寧晨藉著月光才勉勉強強能看得出其中幾樣的用途,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寧輝就組合出了一件機關籠子,大小約莫一尺半,因為月松質地緻密堅固不下於一般的銅器,二人合力將籠子下到坑裡,上面蓋上松毛。寧晨小心的將皮袋子裡的月果取了出來,並將其置於陷阱上伸出的一截枝椏上,月果在暴露出來的瞬間,在月光的照耀下放出了柔軟的光華,瑩瑩微光伴隨著絲絲沁人心脾的幽香在亭山主峰中遠遠的擴散開去。寧晨用手捧了一把積雪,以寧輝看不懂的手法,只是翻轉了幾下,就又蓋在了原本的松毛上,至少寧輝看不出和原來有何變化。
就連寧晨二人也不由被她的光華所吸引,深深地吸了幾口彷彿帶有月果獨有清香的空氣,二人小心的走到一處灌木下趴下,在身上又撒上一層柃木樹樹粉,也不說話,如同兩塊沉寂的石塊,就那麼靜靜地等待起來。
二人等了好一會就連天上的月亮都好似要在這寂靜的時刻睡去了,用雲朵蓋住了腦袋,冬天的樹林無比的死寂,由遠及近沒有一點聲息,就在在寧輝有些不耐煩,轉頭準備對旁邊的寧晨說點什麼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