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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如今這些年輕地貴人們。竟是連臉面功夫也不屑做了!”接著忽然鄙夷說道:“再說那位小范大人可不是老範大人的……”

“住嘴!這等事也敢議論!不等監察院剮你,本官也要生絞了你!”

坐在正中間的那位肅容大官大聲怒斥,待平伏心情後,他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不要背後言人是非。只要肯收銀子就好,這江南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官員閉眼沉吟少許,略帶憂慮說道:“就怕只是那位提司大人放的煙霧,誰知道呢?再說,有誰知道他究竟還在不在那艘船上?聽南下的那位先生說,範大人的車隊還在往澹州走,一路上可也沒少收銀子。”

中原官道上,那隊人數最多地隊伍,正在“假範閒”的帶領下,載著一應下人護衛和慶餘堂的掌櫃們往澹州走。

大江之上,蘇文茂駕著大船,不亦樂乎地進行著鍍金之旅,卻不知道日後會被範閒罵的狗血淋頭。

幾個訊息一混雜,結果弄得江南官員們都糊塗了,不知道那位範提司究竟在哪裡,有些聰明人就算猜到範閒可能另有行程,卻也無法捉住絲毫有用的資訊,監察院二處地人們正在江南掩護範閒一行人的真正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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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地天氣,春未至,冬未去,寒意霸道地佔據了大江兩岸的田野道路,拒絕任何一絲春意的到來。不過江南一帶靠海近,總比別的地方要稍微溫暖些,所以這些天已經沒有雪了,但是官道上被翻出來的泥痕被數月的冬風吹的乾硬無比,讓行走在上面的車隊上下顛動,車中的人們有些苦不堪言。

範閒吃不得這苦,掀開窗簾喊停了車隊,跳出車外騎馬而行,這才稍微舒服了些。他伸了個懶腰,呼息著撲面而來的微寒之風,看著官道兩側的水溝,眼睛不由眯了起來。只見負責灌溉的溝渠裡,早就沒了水,乾涸一片,如果說是冬天水枯的關係,倒也罷了,問題是溝裡還長著一人多高的荒草,煙煙蔓蔓地順著溝渠往前方生著,看著荒蕪不堪,竟是不知盡頭。

他有些納悶,心想除非是幹了好幾年,才會搞出這副模樣來。雙腳一踩,整個人站了起來,居高而望,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發現官道四周的溝渠,竟大多都是這副模樣,溝裡的長草早就被凍死了,卻依然硬扎扎地立著,頑固的厲害,向天直刺……這樣的溝渠,怎麼能灌溉?那春種的時候怎麼辦?

範閒從北齊回國時,一路所見慶國的水利灌溉系統還算完備,這江南之地,富甲天下,怎麼反而沒有錢去整修溝渠?難道那些地都不用種?

從京都跟他一路出來的監察院四處官員,瞧出了提司大人臉上的不豫,拍馬上前解釋道:“也就是這塊兒荒廢些,蘇杭那邊斷不是這副模樣。”

範閒皺眉說道:“江南當然不缺糧,這塊兒主要是地薄,勞力又被內庫索了太多。”他無奈苦笑兩聲,沒有繼續說話。

眾人沉默沿著荒草叢生的溝渠前行,從沙州出來有些天了,一路慢慢搖著,卻也快近了杭州,一行人都有些疲憊,範閒也沒太多心思去玩一路督查、微服私訪的戲碼。

“後面的車跟上來!”

那名四處官員姓伍名麥,自從蘇文茂留在了船上後,這一行人的後勤安排與整隊工作都交給了他。

他看出提司的心情不好,不好多嘴,只得命令後面的人跟緊一些,這幾輛不起眼的馬車裡高手倒是極多,問題卻在於六處劍手和虎衛們都不是過日子的主兒,單人玩暗殺都是老手,要他們鑽進溝裡的長草不食不飲趕到杭州都沒問題,但要他們搞零團費旅遊,便顯得有些沒精神。

尤其是在沙州城外七十多里的地方,本來人數不多的一行人,卻在一處山腳下買了四五個插草標的小丫頭,愈發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