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一句話,慕又慈應該能夠察覺到異樣的,可是莫長安的眼神很認真,語氣又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她這麼好說話,慕又慈自然是馬上點了頭,“那就太感謝你了!莫小姐,你反正和伯言也沒有感情基礎,就求你成全我們吧,我和伯言高中的時候就相戀了,如果不是因為十七歲高中畢業那年沈爺爺堅決不同意憤怒地拆散我們,我腿殘了還被送去國外整整十年,我和伯言可能早就已經結婚了。”
慕又慈就那麼淚流滿面的,竟是直接站起身來跪了下去,咖啡店外頭的和平鴿廣場上,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坐在花壇邊,看似拍拍周圍的花花草草,實則目光一直朝著這邊看過來,看到這一幕,自然是馬上偷偷拿長鏡相機咔嚓咔嚓抓拍了起來。
看著螢幕上角度非常不錯的照片,這記者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照片中跪著的女人一身樸素的裝扮,滿臉的淚水屈膝跪在地上,旁邊還放著一隻單邊柺杖。
而坐在沙發的女人,悠然地靠在沙發的椅背,一身氣質時尚的裝扮,淡然的表情還有那悠然而渾然天成的氣勢。
嗯,不錯。頭條的標題就用‘灰姑娘為與真愛長廝守,屈膝卑微跪哭求’好了。
其實莫長安有些不忍,就算知道慕又慈有些刻意,但是能這麼下跪,證明她是真有決心哪怕再多反對的聲音也想和沈伯言在一起的,雖然這世界上想和沈伯言在一起的人多不勝數。
但是看著慕又慈的卑微,莫長安依舊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在欺負她,只是自己不能退,因為那人是沈伯言,她從十歲開始就默默喜歡著的沈伯言,更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
她不能不自私,心裡頭的不忍漸漸冷硬下來,“你說的那些,都是我知道的,為何不說點不知道的呢?”
慕又慈驀地抬頭,這才看到莫長安先前眼中的認真已經變成了似笑非笑,心中一個咯噔,“不……不知道的什麼?”
“比如,你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啊,比如,你那段三年就無疾而終的婚姻啊。你覺得呢?”莫長安的語氣依舊淺然平淡,唇角還是那清淺的笑意。
可是慕又慈卻是覺得那麼危險,背後甚至都冒了一層汗,她……她怎麼會知道這些?這些事情是連沈伯言都不知道的!
“你……你查我!?”慕又慈驚問一句。
“知己知彼嘛,你不是也查我麼?否則你怎麼可能會有我的手機號?”莫長安輕輕抿了抿唇角,伸手指了指她,“話都說開了,你也別跪著了,坐吧。”
慕又慈自然沒有再跪,坐下之後,她緊緊咬著嘴唇,面前這個女人,她自認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心中那麼不甘,自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回國來……
“我想你應該知道,在我們這圈子裡頭,策略婚姻商業聯姻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所以沈老當初那麼極力反對你們在一起,甚至不惜冒著沈伯言受傷的危險,對他車子的制動系統做了手腳導致剎車失靈,並且拆掉了車裡頭能夠對你坐的副駕座位提供保護的所有氣囊。”
說到這件事情,莫長安原本一如往常淺然淡漠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的波動,她眉頭輕輕地蹙著,左手無名指不由自主地輕輕抽動著。
而慕又慈,像是又被勾起了那可怕的回憶,渾身都有些微微顫抖,臉色也更加地難看起來。
莫長安只停頓了片刻就繼續說了下去,“所以,沈老那時候是想要你死在那場他策劃的‘意外’裡的。在我們這圈子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並不少見,何況沈老已經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當初放過你還送你去國外,只因為你只是和沈伯言戀愛的高中女生罷了,可是你這次回來,卻是為了破壞他一心想要促成的聯姻,沈喬兩家那麼多可以預計的合作利益和專案,性質已經完全不同,你覺得這一次你若是再激怒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