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是動。
他動得很怪,不像一般武林中人閃身疾撲,也不是動作快捷似電。
他的動,只是緩緩前移。
前移,不是邁步,因為根本就沒有見到他邁步。
事實上,他的兩隻腳一動沒動,身軀好像已離地數寸,緩慢地飄了過來。
這是什麼武功?又是什麼招式?
紫鵑跟霜姑娘看不出,也沒見過。
儘管孃兒倆看不出,沒見過,但是一種感覺卻是清晰異常。
那就是忽然感覺到面前湧來一片無形的壓力,直逼上身,而且壓力強大,逼得孃兒倆站立不穩,要往後退。
孃兒倆不由一驚,待站不急要往後退時,卻又覺得這片強大的無形壓力繞身而過,在身周形成一圈無形的氣牆,使得孃兒倆動彈不得。
真動彈不得倒還好,不只動彈不得,身周那因飛牆竟還以強大的壓力往裡收縮,逼得孃兒倆漸漸透不過氣來,而且全身血所上湧漸往頭小衝,幾乎要從七孔中噴射而出。
紫鵑不由大駭,奮力急叫:“霜,別管我,你走!”
她勉力掙扎,抬手抵住姑娘香肩,猛一用力,就要推。
就在這時候.身周的無形氣牆突然消失了.壓力頓時一減,孃兒倆猛覺一陣暈眩,砰然兩聲,坐倒在地,幸好緊拉馬匹的韁繩,沒有倒下。
暈眩止住,定過神,再看那個“人”,他竟然站在面前不遠處,一動不動,似乎沒有一再往前逼進的意思。
紫鵑詫異叫道:“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停住了?”
那個“人”,沒說話。
紫鵑忽然一陣驚怒,道:“你要是要別的主意,那你就錯了,我們母女不惜嚼舌自絕。”
她是突然想到了那人“人”會凌辱愛女,甚至她們母女倆。
那個“人”忽然又說了話,話聲還是像來自四面八方:“你的舉止、你的話聲,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女人,當年的一個故人。”
“他”憶起了舊情?
紫鵑忙道:“不可能,我打從記事到如今,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認識過你。”
那個“人”道:“或許你不是她,可是你的舉止跟話聲很像她,我跟她分別近廿年了,還有一個,我們一共是三個人。
近廿年了,我都沒見過她們,她們兩個或許時常見面,還有來往,只有我,她們兩個都不知道我在哪裡,說不定以為我已經死了……”
紫鵑道:“反正我不認識你,我不是你所說的那個女你!”
那個“人”道:“我認識的那人女人,那個故人,她叫紫鵑……”
姑娘霍然轉臉,忙叫:“娘……”
紫鵑驚急叫道:“紫鵑?一共是三個?難道你會是藍玲?”
那個“人”身軀一震,腳下退了一不:“你知道我叫……難道你真是紫鵑?”
紫鵑抬手扯下了面紗,道:“你看看!”
那個“人”,駭然尖叫,踉蹌暴退幾步,忽地身軀疾轉,又像一陣旋風,飛飄遠去。
紫鵑一怔,急叫:“藍玲……”
她挺身躍起,就要追,而,那陣旋風已變得像初現時一樣,至少已在裡許之外了。
她怔住了,驚駭欲絕:“她會是藍玲,她竟會是藍玲霜姑娘還坐在地上,看得也怔住了!半晌,還是她頭一個定過了神,忙挺身站了起:
“娘,她真是玲姨?”
紫鵑哺哺說道:“一定是,錯非是我們三個情如姐妹,感情太深,近廿年不見了,她不可能還記得我的舉止、話聲
霜姑娘驚詫欲絕:“玲姨怎麼會變成這樣?”
紫鵑道:“不知道,當年離開你鳳姨的,各奔前程,我跟你菱姨都嫁了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