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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 重現

得如何了?”

天子問詢,顧延章自然不敢瞞著,便將這一陣子所得三言兩語說了一遍,又說起今日棺前訊問的場面,再有回到州衙之中,李程韋的供認,聽得趙芮勃然大怒。

“那李程韋究竟有無殺妻殺母,他所言朝中官員夜宿官『妓』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

有此一問的,自然不只是趙芮一人。

金梁橋街的顧府之中,幾個丫頭聽得松香的探來的回話,盡皆譁然。

秋爽慣來沉不住氣,已是第一個憋不住地問道:“這分明就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怎的他說不是,就不是了?徐三娘發病前他也在,李家娘子死時他也在,兩回都只有他一人獨自在,這還不算是證據,還要什麼證據?!他又不是李家娘子親子,怕是知道人發現自己乃是那姓陳的私生子,又怕李家娘子將他攆了出去,才行此大惡之事罷!”

秋『露』見她這樣義憤填膺的樣子,卻是攔道:“話雖如此,可他說的卻不是沒有道理,你這些都是推測,有沒有證據,除非當真找出那李家娘子同徐三娘死前身旁跟著伺候的人,細細問得清楚,再由他親口認了罪,不然光憑這些,想要真正定案,怕還是不夠……”

“怎的不夠了?徐三娘也是腦後受針死的,李家娘子也是……”

“徐三娘卻未必是中針而死,她腦後雖然有斷針,可一般也中了砒霜,胸前還有鐵釘啊!”

兩人在此處說話,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等到爭了一輪,回頭卻是見得季清菱並不說話,只看著她們爭個不休。

秋爽便問道:“夫人,你說那李程韋究竟是怎的殺的徐三娘?”

季清菱道:“我又不是李程韋,也不是當日當日房中看著的人,如何會知道?”

她想了想,復又道:“不過按著方才松香所說,那徐三娘胸口有鐵釘,腦後有斷針,怕是先中的釘,復才下的針。”

秋爽奇道:“這又是什麼道理?”

季清菱索『性』站起身來,指著裡間的一方長榻道:“你且睡上去看看。”

秋爽果然進得屋中,躺在榻上。

剩餘秋月、秋『露』二人看得十分稀奇,一併跟著季清菱走了進去。

季清菱見秋爽躺下了,便問道:“你可知風府『穴』在何處?”

秋爽腰肩使力,將頭半抬了起來,一手託著自己的後腦,指著其中一處地方道:“是不是此處?”

她這般自己一手抬著自己的頭,另一隻手又指著那一處『穴』道,自然力道十分不好使,過了不一會兒,便再也撐不住,口中“哎呦”一聲,復又躺了回去。

季清菱便道:“你且起來,叫秋『露』睡下去。”

兩人依言換了一下。

季清菱又指著秋爽道:“若你是那李程韋,秋『露』是那徐三娘,你要給秋『露』腦後扎針,我與秋月便是當日那房中許多旁觀者,你待要先如何做?”

秋爽道:“要先將夫人同秋月姐支開。”

季清菱點了點頭,問道:“你雖是支開了我二人,可我們只在外間去尋那『藥』丸,過不得多久就要重新回房,你怕被人撞見,會要如何行事?”

秋爽遲疑道:“拿針扎秋『露』的後腦?”

季清菱隨手在一旁撿了一杆短筆,遞給秋爽道:“你且試著扎一紮。”

秋爽將那『毛』筆接過,半坐在床榻上,一手要去扶起秋月的頭,只是才扶得起來,卻是不好尋了『穴』位,又不好往後腦之中『插』,正著急間,卻是忽然聽得季清菱又道:“徐三娘忽染急病,她臥病已久,當日天氣甚熱,床頭處有一個木架上頭搭著銅盆,裡頭裝了冰水。”

秋月聽著季清菱道,便從一旁挪了一個水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