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移到床頭。
季清菱又道:“當時正是午時,床榻上架了一個小木几子,上頭擺了粥水,是要給徐三娘吃的。”
秋月又移了一個小木几子過來,架在床上,將秋『露』小半邊身子都罩住了。
“你再來扎針。”季清菱道。
秋爽坐在床上,想要去抬秋『露』的頭,只是稍不小心,腳就踢到了那床頭處擺著的木架子,手就碰到了床上的小几子。
季清菱又道:“徐三娘此時只是睡了,並非昏『迷』,你去抬她的頭,她會不會醒來?”
秋爽猶豫了一下,道:“這我哪裡知曉。”
季清菱便道:“若是你針扎到一半她便醒來,你當要如何?”
“針刺風府『穴』,人並不會暈厥,也不會聲啞,徐三娘只是生病,你說她醒得來,忽然見自己丈夫拿著針要扎自己的後腦,她會不會喊叫?”
秋爽想了想,抓著那筆桿道:“那我不扎針了,我用鐵釘來試。”
秋『露』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棉布。
秋爽看了那棉布一眼,將其往秋『露』身下掖了掖,復才半側著身子坐下,一屁股壓在那棉布上,一手扯開秋『露』的衣襟,將她的胸脯『露』出來,揣度著胸腔所在的地方比劃了下,忽的伸出手去,左手捂著秋『露』的嘴巴,將其死死摁住,右手則是用力往秋『露』胸膛處用力一戳。
這姿勢順手得很,又好使力,秋『露』在下頭掙扎,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盡皆被秋爽的手給捂住了,半點掙脫不開。
秋爽一面壓著秋『露』,一面急急轉頭同季清菱道:“夫人,這一根鐵釘扎進去,當是不能立死啊!若是立死,不就被發現了嗎?!”
季清菱搖頭道:“你鐵釘扎進去,只要不拔出來,血不會濺出多少,此時只要將血擦掉,那傷處再用脂粉塗了,自然就看不出來,胸骨碎裂,鐵釘透胸,人卻並不會立時就死,少說也能再拖上幾個時辰。”
秋爽想了想,又道:“可若是此時外頭人進得來又該怎麼辦?秋『露』若是醒來了……”
季清菱便道:“你捂著她的口鼻,只要片刻功夫,她不能呼吸,自然就會暈過去。”
“可我一會就要出去,若是她中途醒來了又當怎的辦才好?”秋爽問道。
她在此處一心向學,卻是忘了自己還捂著人的口鼻,那左手勁道使得足足的,下頭的秋『露』摁得當真連大氣都喘不上來幾口,這一回當真是用力掙扎著拿手去拍她,口中叫道:“小蹄子,你鬆些手,再壓下去,我便要下去見閻王了!給你一人晚間獨佔一間房去!”
屋中本來氣氛有些凝重,聽得秋『露』這樣一叫,卻是人人都笑出聲來。
季清菱指點著秋爽道:“風府『穴』向上扎針,只要扎錯了地方,便能使人不得呼吸。”
她只說了這一句話,秋爽已是舉一反三,口中叫一聲“好姐姐”,最後那個“姐”字還未落音,便一手捂著秋『露』的口鼻,一手將她翻了半個身,又用腳將她的背部撐住了,拿那一杆筆去扎後腦勺。
季清菱道:“若是此時你聽得外頭有人進來的聲音?”
秋爽連忙將那筆往裡頭捅,又把腿一收,將秋『露』重新放平躺了,一手取了旁邊的一把扇子,裝作十分擔憂的模樣對著床榻上的秋『露』扇啊扇的。
季清菱道:“那乃是針灸的銀針,並不十分硬。”
說著叫人從廚房尋了一個豬頭過來,又著人去取了做針線的長針遞給秋爽。
秋爽尋了那豬頭的後腦,隨手找了個地方,用那縫衣長針紮了進去。
豬頭皮雖然不硬,卻有些發韌,皮也厚得很,自然不好扎,她花了許多功夫,一則針頭不好捏,二則力氣也不好使,正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