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頭皮一麻,咳嗽了一聲,“我沒嫌棄它。”
“嗚——”你就是嫌棄我。
鳳岐被小八的可憐模樣逗樂了。夜冥有些懊惱,他一界至尊似乎的確不應該跟個神智不全的小怪獸一般見識。菊花就菊花吧,多開開,說不定小奴隸也能開竅。
一想之下,心情瞬間就好了。
“那個、謝晉怎麼樣了?”鳳岐終於迴歸到正題了,可惜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夜冥蹙了一下眉頭,“他人是沒大礙,不過……”
“不過什麼?”鳳岐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夜冥口氣滯了一下,“你還是自己來看看吧。”
說罷轉身,徑直往窺天鏡而去。
鳳岐一走進那重重簾幔就被一片水光吸引了,這看起來是一面牆,流動的水光卻表示它的特別之處。
“這是窺天鏡。”夜冥笑著解釋到。
“你、就是在這裡窺視我的?”
鳳岐下意識地瞟了一眼這座宮殿的陳設,除了書案和書架,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一嗅到小奴隸警戒的氣息,夜冥就不滿地挑起眉頭,“你以為我在這裡幹什麼?我乾的都是正事。”
鳳岐的目光落在書案上一堆玉簡上,果然是幹正事的。夜冥也隨著他看過去,嘴角勾了勾,每天一邊處理公務,一邊看著小奴隸在天罪城中過自己的小日子,這感覺奇異而美好。
鳳岐的腦袋有開始發熱,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問道:“謝晉怎麼了?”
夜冥手一揮,牆面便顯現出了謝晉的身影。鳳岐猛然睜大了眼睛,擦,這廝竟然抱著一個男人躺在床上……
這個認知讓鳳岐腦袋跟冰凍過似的。這隻負心漢知不知道洛溪都為他做了些什麼?他怎麼可以……
就在他想發火時,謝晉懷中那人伸了個懶腰,從床上撐起了身子。
鳳岐這一看愈發惱火,媽的,是那個梁秋。
他猛然想起點什麼,可都被憤怒給吞沒了。
夜冥輕輕扶住鳳岐激動的後背,“他們似乎早就認識,梁秋還說他是為了謝晉才進的魔域。謝晉身子誤以為他是梁秋救的。”
鳳岐的頭皮開始發麻,眼神不善地盯著夜冥。
夜冥也有幾分無奈,“你不想別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我也不能貿然做主。再則說,謝晉自己也認定救他的人是梁秋。他雖然走火入魔,渾渾噩噩,但有些事情還是記得的。”他自己的老婆都沒到手呢,哪有心情管別人的閒事。難道看別人相親相愛來彰顯自己一個魔尊多淒涼,每天只能看著小奴隸的影像過活?
鳳岐不靈光的腦子終於想起來了,謝晉恐怕就是之前梁秋所傍的那棵大樹。
“你快走吧,呆會被人看見了。”梁秋推醒了謝晉。
謝晉迷糊著眼,“你怕什麼?”
“你剛修復丹田,如今又受到上面的關照,我不過一名築基,我不能誤了你的前程……”
鳳岐的臉被氣白了。小賤人怎生這般無恥呀!
鳳岐很少生氣,夜冥看見小奴隸氣鼓鼓的臉,小胸脯一起一伏,又開始口乾舌燥。隨手倒了杯涼水灌下喉嚨,夜冥淡定了。
“梁秋並不是真心喜歡謝晉,要他露出原形其實很容易。”夜冥瞟了瞟鳳岐緋紅的臉頰,盈盈黑眸,因為怒火比平日更舔神采。
鳳岐愣了一下,一轉頭就見夜冥不懷好意的笑。
“那個、我想跟謝晉好好談談。洛溪照顧了他那麼久,甚至為他不惜改變容貌來選魔後,我不能讓他的苦心就這樣被人糟蹋了。”
夜冥溫和地看著小奴隸。小傢伙的思維模式其實很簡單,他就那樣乾乾淨淨地不容一粒沙子。這修真界其實本來就是一潭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