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下層的越渾濁。誰不想爬到上面來多吸幾口靈氣。所以梁秋的做法的確可恥,卻在情理之中。以他的修為,要在這個地方活下去很難。
顯然小奴隸再艱苦也沒幹過什麼缺德事兒,所以才如此義憤填膺。
一想之下,夜冥心裡有些難過有充滿暖意,以後,他一定會讓小傢伙無憂無慮地過他想要的日子。
鳳岐只覺得頭頂一暖,驀然抬頭只見夜冥的手輕輕地覆在他頭上,嘴角勾起一股惑人的笑。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可這笑容卻將他傳染了,彷彿他們是老夫老妻,相守了幾百年,平實的溫存,反而比激情洋溢更令人動心。
“嘭!”
鳳岐的心臟不好了。他結巴了一下,“那個、我、我可以先走了嗎?”
夜冥的手乘機滑過面頰,捏住他的下巴,低頭就是一吻,蜻蜓點水一般,“嗯。好。”
鳳岐幾乎是逃出去的,還在牆上撞了好幾下。
媽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妖怪,他受不了,嗚嗚,心臟,跳得好疼……
藍梓遠遠就看見鳳岐跌跌撞撞跟不會走路似的竄出來,自從有了這個小傢伙,每個月十五的麻煩事兒終於可以解除了。
所以藍梓看見小傢伙還是滿開心的。
可鳳岐看見這傢伙的笑容可就不咋開心。
“天元魔君有事?”
藍梓摸摸下巴,“我只想說一聲,你辛苦了。陛下在那方面有點兇猛,你身體不適,大可以在極樂宮休息幾日。我保證絕對沒一個人敢說你閒話……”
鳳岐耳根紅了,臉卻涼了,挺胸、收腹,步子瞬間矯健起來,還不忘笑眯眯地看著藍梓說道:“魔君你想多了。”
說罷,採也不採他,便離開了。
藍梓眨眨眼,這恢復得也太快了,果然天賦異稟,難怪陛下會看上。
“咳咳,你很閒嗎?”風遙抱著一疊文書過來,就看見藍梓揉著一頭亂髮在那邊笑得很不檢點。
藍梓也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我只是替陛下高興!”
風遙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個人的修為明明比自己高,可洞察力怎麼能比自己弱這麼多呢?
“他們還沒走到那一步。”最多就摸來摸去而已,真不知道面前這個白痴在笑什麼。
藍梓一愣,滿眼的不可思議。
風遙這次真的翻白眼了,一疊文書全扔他懷裡,“這些都是要來選魔後的人。你看看。”
藍梓的頭皮麻了,他好歹也是一代魔君,不要什麼貨色都讓他懷裡扔,所以他用了最簡單的方法,將這一堆東西全都捧到夜冥面前。
夜冥手一揮,所有的文書在面前排成一片,姿色各異的美人全都浮現到面前。夜冥迅速找到那個叫洛溪的人,抽出他的文牒,“這個人,請他上玄天城堡。”
藍梓眼前一亮,果然是個美人呢。陛下的陽光就是好!可是那小金丹怎麼辦?
風遙接過文牒,“陛下,一臺戲,一個人是唱不好的。”
夜冥嘴角勾了一下,一臉知我者風遙也的表情。藍梓僵住了,為毛他聽不懂?這是天書?
“還有兩個人,你可猜到。”夜冥笑得含蓄而隱晦。
“既然洛溪來了,那肯定會有梁秋。至於另一個,應該是陛下費心引進魔界的那位……”
“不。不是齊沐軒,是花傾。”
風遙的眉頭皺了起來。
夜冥眼神卻沉了下去,“他身上的氣息,不對。”
他說不上哪裡不對,心裡卻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可那是齊沐軒的妻子。”好歹那是一個散仙,豈容這等侮辱。夜冥的想法可不是這樣簡單,那個花傾有些詭異。齊沐軒能帶這樣一個化神靈脩到魔界,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