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反倒叫他更覺有滋有味,竟是生出一股子背德的刺激感來。
至於那胡月娘,實在是個尤物,不但身嬌體軟,簡直就是生來給他睡的,還極為聽話,他叫做什麼,就做什麼,剛開始時到底是個處子,還有些放不開,跟得久了,當真是從頭到腳,樣樣都給他調教出來了,伺候他伺候得怎一個舒坦了得。
再兼那胡家老孃,開始還要哭著出門,口口聲聲說“造孽”,過幾日再去,便想得開了,起先只有些扭扭捏捏,到得後頭,得了幾匹好布料,又得了不少銀兩,也開始公子長,公子短的,時時圍著他打轉。
自此,因範堯臣近日忙於政務,回到家中往往都過了子時,睡不得兩個時辰就要起來準備上朝,實在沒空去管這一個女婿,楊義府雖然著急,也曉得急不來,一面時時盯著岳父行蹤,一面又把自家日日行程都排得滿滿的,又要在範府裡頭對著妻子做一副體貼丈夫的樣子,等著頭一個孩子馬上瓜熟蒂落,又要對著范姜氏做一個好女婿的榜樣。
白日到得衙署裡頭,見了上峰,便彷彿所有要緊差事全是他一個人做的,其餘人不過幫著打下手;見了同僚,更似乎個個上峰都給了他許許多多額外的差事,樁樁件件都要緊,他半點不得空閒。
便是這般,他也總能一日兩日裡頭就抽出一整段時間來,去那桑家瓦子處“給上峰外出辦事”,簡直是忙得分身乏術。
他與胡月娘睡了這樣久,半點自家情況都不顯露,只當真扮作一個來京進考卻又名落孫山的商家子,家中頗有些資財,在京中有一點需要打理的小產業。
胡月娘倒是半點也不問,他說她就聽,他不說她就不問,當真把自己當做一個為奴為婢的,也不求名分,也不求金銀,彷彿心中只有這一個救命恩人,簡直是安分聰明到了極處,無論平日裡頭說話、行事,乃至樣樣貼著他的心。
楊義府自娶了範真娘,哪怕對方性子也還算和氣,到底那是範堯臣的女兒,從來又受寵,他只有順著她,哄著她的,縱然心中知道有舍總有得,沒有付出,總難得到回報,然則成親這樣久,他耐著性子哄了這許多年了,也未曾從範堯臣那一處得到大好處,反倒因為這一個參知政事女婿的身份,吃了不少帶累。
他面上絲毫不顯,心中卻是滿滿不平無處發洩。
家中是一個常常發些小脾氣,又暫時起不到什麼大用處,還要叫他花力氣哄的大肚婆,說不到兩句話,便要去裡間如廁一回,還常常動不動就莫名其妙地抱著肚子哭,本來就只有三分的相貌,這肚子一大,臉面又黃,更是半點都不好看了,說是狗尾巴草,都還要少上三兩分的搖曳。
對比起來,外頭卻是一朵嬌滴滴媚絲絲的虞美人,如何取捨,傻子也分辨得出來。
哪怕在楊義府心中,兩邊的地位全不可比,只要範堯臣在一天,他便會把這一個好女婿的樣子做一天,在面子上,會叫無論是誰,都挑不出半點毛病,只是這卻不妨礙他更願意享受胡月娘的伺候。
享受得越久,他就越覺得有些捨不得。
——這樣的解語花,只把玩上三五個月,想來還膩味不了,如此丟掉,著實有些可惜了。
他行事這般謹慎,只要把得好了,應當是不會被發現的!
這般想著,楊義府便也不著急早早把人打發走了,打算等膩了再另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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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義府忙私事,範堯臣忙公事,顧延章卻是也閒不到哪裡去。
他甫一回京,便打自家先生處知道了朝中的打算。
對於顧延章的新差遣,有兩個去處可能性最大,一個是秘書省,另一個則是任他做京畿提點刑獄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