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法律就像是妓 女一樣,是被他們玩弄、踐踏的物件。
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大來皇女鬼鬼祟祟的樣子,李弘在一處廊亭中停下,向大來皇女招了招手,示意她帶著楊蘭兒下去梳洗一番。
膽小害怕的楊蘭兒緊緊抓著楊嶽的衣襟,眼神畏懼的看著李弘,想要搖頭,但是懾於李弘太子的威壓,又不敢搖頭,只是一雙明亮的眼睛,祈求的偷偷看一眼李弘,而後便求救似的看著楊嶽。
“蘭兒放心吧,哥哥不是壞人,你看你這小臉髒兮兮的,頭髮亂糟糟的,哪有個小女孩兒的樣子,讓這位姐姐帶你過去梳洗一番,我跟你爺爺就在這裡等你,好不好?”李弘拉過楊蘭兒的另外一隻小手,感受著小胳膊上那一絲弱小的不情願,柔聲說道。
楊蘭兒不敢說話,只是仰頭看向楊嶽,楊嶽卻是滿臉激動,太子殿下一句對楊蘭兒的哥哥,讓他已經是老淚縱橫,顫巍巍著推著楊蘭兒的小身子,說道:“去……去吧蘭兒,殿下應允了你就快聽話去吧。”
依然是有些不情願的楊蘭兒扭捏了身子,見爺爺一直還推著她,加上那個美麗的姐姐,已經伸出手準備牽著她的小手了,於是只好膽小害怕的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看看楊嶽,依依不捨的跟著大來皇女往走廊盡頭走去。
侍女送來了今年杭州的新茶,李弘請楊嶽在廊亭坐下,看著侍女乖巧麻利、姿勢優雅的沏茶,而後問道:“那你的田地現在要回來了嗎?”
楊嶽抹抹眼角的淚水,豁達的搖頭苦笑著:“回殿下的話,要是要回來了,但……小民卻不敢回家種去,今日種上,明日就被人踐踏了,沒辦法,所以就帶著孫女兒一直在杭州城以賣唱為生。”
“陳敬之沒有幫過你嗎?”李弘好奇的問道。
陳敬之當初在杭州任職時,既然結識了楊嶽,那麼就算是到揚州任刺史後,保護一個杭州的小小司戶應該不成問題吧?
“是啊,陳大人幫忙了,滿村裡的地都是我們百姓的,但沒法兒種啊,不過小民聽說,現在村子裡有人壯著膽又試了試,好像沒有人踐踏破壞了,小民本打算回去種地的,但知道陳大人被抓後,本想去揚州來著,卻不想去為人家唱曲兒時,碰見了陳大人的女兒,所以就一直耽擱了。”粗糙如枯樹枝的手長滿了老繭,李弘想象不出,這樣的一雙手,竟然可以拉奏出優美的曲子。
趁機逃出來的陳清菡,好巧不巧,如小說裡的情節一樣,東躲西藏的在看管她的人追擊她情況下,被楊蘭兒偷偷的拉著手在杭州城,與李敬業的人玩起了捉迷藏。
而後在半夜時分,被楊蘭兒小心翼翼的領回了家,經過一番問詢,讓楊嶽大感意外的是,這個美麗的小娘子竟然就是陳大人的女兒。
於是便把陳清菡藏在了他家,不想卻被那一帶的混混給撞見了,經過幾天被那幾個大漢的糾纏,最終還是暴露了他們。
李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這陳敬之還真是命不該絕啊,就連這陳清菡的運氣,看起來也是不錯啊。
白純悄悄的回到了李弘身邊,無法無天帶著陳清菡已經前往了楊嶽的家裡,但白純的臉上,卻透著一絲的凝重跟緊張。
“殿下……。”
“直說吧,無妨。”李弘抬頭看了一眼白純,淡淡的說道。
白純看了一眼楊嶽,再看看李弘,無聲的嘆口氣後,不說話的把手裡的密信遞給了李弘。
李弘奇怪的看了一眼白純,而後開啟那封密信,只見上面赫然寫著:“車墜人亡!”
“真的?”李弘嚯的抬頭看向白純。
“是真的,昨天夜裡發生的,趕路過於著急了,以至於馬車失控,墜下了山崖,無一生還。”白純平靜的說道。
“李素節現在在哪裡?”李弘突然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