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怎麼?還想殿下給他們一個許下一個老婆不成?我看反了他了,實在不行,不用他們幫助,我們也照樣能滅了花剌子模那幫缺心眼兒的,不就是費點兒功夫罷了。”黑齒常之酒碗往桌子上一拍,雙眼一瞪,殺氣十足的說道。
張柬之看著黑齒常之殺氣十足、袒露著結實的胸膛的樣子,神態悠閒的笑了笑,舉起酒碗幹了後,舒爽的說道:“這你想多了,他們還不敢要,這大雪都下了幾天了?吐火羅要是沒有大唐的食物補給,早就餓死不少人了,現在他們只求希望有一套抵禦風雪的衣物就行,其他的,他們不想了,戰馬也凍死了很多,大食人也不是吃素的,合夥著另外一邊吐火羅人,把那邊坑的也是挺慘的,兩邊現在都無力再戰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該跟大食人正面交鋒了。”
“我黑齒常之求之不得呢,要不是為了太子殿下對花剌子模的計謀,老子早就領兵滅他們的威風去了。”黑齒常之如今在大唐,跟薛仁貴二人,簡直就是老流氓的存在,誰也不敢惹,除了張柬之。
682 大唐賀
面對黑齒常之“囂張的氣焰”,以及那氣勢洶洶的殺氣,張柬之則是不以為意的低頭笑了笑,來到安西兩年了,早就已經習慣了黑齒常之跟薛仁貴的脾性了。
何況,就連他自己,不也是從一個儒雅風流的文官,經過安西這幾年的磨礪,變得多了一絲粗曠跟勇武之氣。
但不得不說,此地確實是一個鍛鍊大唐兵士的好地方,無論是浩瀚無垠的沙漠,還是崎嶇不平的山路,或者是高可參天的雪山,或者是山脈、樹林等等,都適合整支部隊拉到裡面進行地形訓練。
“你跟老薛最好還是收斂一些性子吧,過幾日說不準英王李哲就要過來了,到時候別這麼一幅勇猛蠻橫的樣子,再把英王殿下嚇著了。”張柬之輕鬆的說道。
“這自然是明白,到時候你別忘了叮囑老薛兩句才是,自打跟隨先帝打仗以來,加上殿下把他放在安西,由著他的性子統管軍隊,現在軍隊將士,都快要沾染上他身上的匪氣了。”黑齒常之給張柬之斟滿酒,趴在桌子上向張柬之高密道。
“您也比他強不到哪裡去?走吧,去看看薛訥的老婆,給老薛生了個孫子還是孫女,為了薛家的傳宗接代,如今就差老薛親自上陣了。”張柬之喝完酒,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罐,嘿嘿著說道。
黑齒常之面對張柬之的奸笑,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立刻笑罵道:“你這個老流氓,老薛要是聽見了,不把你小子腿給打斷,哈哈……不過你說的也是,老薛為了他們家的傳宗接代,還真是操碎了心啊。”
結完賬的二人,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厚厚的皮裘披在了身上,下客棧夥計的熱情恭送下,一頭就扎進了風雪之中。
早就已經準備好戰馬的親衛已經在門口等候,兩人翻身上馬,剛剛往前走了沒有幾步,便在空中飄舞著的厚厚風雪中,看見一對人馬攔在了前面的道路上。
“什麼人?他孃的,敢在碎葉攔老子的路。”有點兒暈乎的黑齒常之,不等身邊親衛向前查問,就在馬背上叫囂道。
“你大呼小叫的作甚,就不怕這風雪把你那狗肚子灌飽了?”遠處薛仁貴興奮的聲音,隔著如窗簾般的雪花響起。
“你不在家抱孫子,又跑這裡來幹什麼?”黑齒常之跟張柬之互望一眼,打馬往前走到薛仁貴跟前問道。
接近薛仁貴後,這才看見,薛仁貴身後、身側還站著近白人的兵士,一個個頂盔貫甲,押送著兩馬車像是貨物的東西。
“您這是要送孩子回長安?這大風雪天的,就不能等……。”張柬之疑惑的看著兩架馬車,自作聰明的說道。
“你以為我願意出來?張柬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過些時日,英王殿下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