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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只是個開始,吳可的眉頭輕輕攢起,什麼時候,她才能脫離這個華麗的牢籠。自由…她還要等多久。

吳可一連三天沒有練舞。太陽昇起的時候,她坐在窗前;太陽落下的時候,她還是坐在那兒。

許文智來的時候,就是看到她這個樣子,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一身潔白的襯衣拖曳到地上,映在陽光下的部分像是被染上了收穫時橘子的顏色,澄裡泛紅;一頭青絲未加冠束,散在椅背上,像被濃墨潑灑上的上好絲綢;鑲有鈴鐺的小鞋被踢在一旁,光潔的腳丫子隨意的伸在地板上。

吳可回頭,未繫緊的襯衣下露出淡青色的肚兜,衝許文智微微一笑:“你先別說話,讓我猜猜……”

許文智怔仲了一下,沒有說話,吳可以為他在等她猜,其實他是為剛剛那一笑而震撼不已。他為她做事,不僅因為她是他的恩人,更是因為,他愛她。但是,這樣一個不論外表或是心靈都美麗豐富到不可言喻的女人,他…只願在旁靜靜的守護著,不敢奢求,對她的敬重甚至時時讓他覺得自己對她的感情是褻瀆到她的高貴的。

“你是不是沒有被派去監工黃河流域的水利工程?”少頃,吳可輕輕的說,仍然坐在椅子上。

許文智又愣了一下,佩服之情立刻取代兒女私情,說:“正是。姑娘如何得知?”

坐在窗前的背影開口:“不是說了嘛,我是猜的……這幾天我一直有種感覺,覺得好似坐在雲端,飄飄然,感覺它要掉下來了吧,它還是穩穩的託著我漂浮。你說…我會不會頭髮花白了還坐在這裡?”

今天的姑娘好奇怪!平時她不會說這麼喪氣的認命的話啊!正在許文智斟酌如何開口時,又聽吳可說:“來,你說說看,是誰抵制你去監管水利工程?”

許文智說:“都水臺薛使者,工部尚書李大人,中書令馮大人,還有宰相郭大人態度不太明確。”

“都是大官兒呢……”吳可的聲音極低,然後就沒了聲音。

許文智等了好久,都沒見吳可出聲,只得試探的說:“可要打點找人遊說一下?”

吳可還是沒有說話。

“姑娘?”許文智也放輕聲音,以為她睡著了。

“嗯,”吳可開口,“不用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不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仕途四年,雖然沒有做過大奸大惡之事,但是多少賄賂過些許官員,最近稍微收斂點吧。”

許文智點點頭應聲說是,他也覺得最近神經有點緊繃,像暴風雨前的平靜似的。

“都水臺薛使者,工部尚書李大人,中書令馮大人,宰相郭大人……”吳可口中喃喃的重複著這幾個名字,突然咯咯咯笑起來,許文智雖然看不見她神貌,但是眼前卻仍是浮現出她燦爛的晶眸。

“薛使者的堂弟,李大人的小妾,馮大人的一個得意門生,郭大人的夫人…”停頓了一下,聲音爽朗,“要麼是嬌美如花的美人,要麼是硬朗俊秀的公子啊!”

許文智腦海中的片片雲團被這句話撩撥開了一角:“姑娘的意思是?”

吳可把腳縮到拖長到地的衣衫裡:“他也算是春花兒滿天下了……你最近無事,繼續去查虞墨,查查他到底是為什麼被逐出家門,從家譜裡刪掉的,我要知道得更詳細一點,為什麼他是張家的人卻姓虞。”

許文智猶豫了一下,說道:“姑娘,有句話從前就一直想提醒你…這虞墨到底是‘鬼門關’的人,我們還是少惹為妙的好啊……”

吳可點點頭,無奈的說:“是啊是啊……可惜已經惹上了…而且,我們惹上的大人物還算少嗎……只是,”苦笑了一下,“倘若功敗垂成,連累你和文惠,雖然當初就想好最壞的打算了,但是今天看來,這打算也許會更壞一點。”

“姑娘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