併為二人上茶上酒。
餐桌上到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並無大魚大肉,主食是現蒸的饅頭,酒水就是尋常家釀,但管夠。
談不上多麼好吃,但在如今這個世道里也稱得上豐盛。
二人坐得很開,誰也沒有說話,吃飯的吃飯,喝酒的喝酒。
許是察覺到飯桌上的氛圍有些冷清,胡勝虎並起了個話題,衝張衍問道:“張道長,聞先生的病怎麼樣?能治好嗎?”
張衍急忙嚥下口中饅頭,喝了一口茶水順了順,這才說道:“聞先生的病,可以治好,只是根治比較難,按時吃藥,沒什麼問題的,大王放心。”
胡勝虎大聲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我這寨子上上下下可少不了聞先生呢。”
“張道長,你是不知道啊。自從這聞先生來了之後,寨子便清爽多了,裡裡外外都井井有條。”
“聞先生還精通佈局謀略,寨子裡哪些佈置欠缺,他都給我們一一點了出來,提出改進措施。
“聞先生還教我們幾個大老粗識字認字,而且還寫的一手好字,我打算過年的春聯也讓他寫。”
胡勝虎這個山大王,邊說邊一臉傻笑的看著聞硯。
聞硯被看的頭皮一麻,急忙賠笑著,向他敬了一碗酒。
張衍託著腮幫子也看著聞硯,感覺自己剛才好像錯怪他了。
這個修為極高的讀書人也許就是閒的無聊想在土匪山寨裡面當個賬房先生呢?又或許這個讀書人數次科舉不過,一氣之下便在土匪山寨裡面當了個狗頭軍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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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能寫出那種字的讀書人,應該不會壞到哪裡去。師父不是常說嗎?字如其人,相由心生。
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青衫讀書人,怎麼看也不像一肚子壞水的主。
“來!來!”胡勝虎站起身,舉起酒碗,衝著張衍說道,“張道長,我來跟走一個。”
“啊……我啊?”張衍瞪大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
“不然呢?”聞硯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也向張衍舉起酒杯。
“那我……以茶帶酒?”張衍慢吞吞的站起身,舉起茶杯。
“哎,張道長以茶代酒豈不是薄了胡山主的一片心意?”聞硯伸手一揮,豪氣道,“來人啊!給張道長滿上!”
當即就有人給張衍撤去茶杯,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張衍看著面前的這一碗酒,有些犯怵。
自己從來沒喝過酒,以前在山上倒經常見師父自己給自己釀酒喝,自己但凡提出想嚐嚐,迎接的便是師父的一巴掌。
“來!張道長!我先幹了,你隨意!”胡勝虎舉起酒碗示意,繼而一飲而盡。
聞硯也站起身,舉起酒碗笑道:“就看張道長敢不敢捨命陪君子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衍也沒辦法了,硬著頭皮舉起酒碗,訕笑道:“那……那我也幹了!”
“好!好!張道長海量!”聞硯鼓起掌,帶帶著酒桌上的一群小弟起鬨。
一碗酒下肚,張衍劇烈咳嗽起來,腦袋暈乎乎的,癱坐在椅子上,好似一攤爛泥。
張衍醉眼惺忪,醉酒趴在飯桌上,在徹底醉死過去之前,他問了聞硯一個問題。
“你……為何能寫出如此豪邁的字來?”
聞硯笑了笑,飲盡一碗酒,笑著回答道:“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張衍沒聽見他的回答,便已經鼾聲如雷,睡死過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位青衫讀書人,是當今清白書院院長的親傳弟子,整個書院最年輕的天境弟子,內定的下一屆書院院長……
:()生老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