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英目中冷芒暴閃:“金花帶出來的,必是‘苗疆八峒’的高手,兩個人都沒能奈何先生,使得金花不得不改變作風,去向‘府衙’密告筅生,想藉官府除去先生,以報她的仇,解她的恨。甘鳳英對先生,不得不重新估量了,我沒有說錯,區區‘巡撫衙門’的死牢,困不住先生。”
關山月道:“夫人高抬我了。”
甘鳳英霜刃似地兩道目光緊盯關山月,道:“不,恐怕我對先生的重新估量,仍然不夠。”
不知道她對關山月的重新估量是什麼?
關山月正要說話。
羅強說了話,他兩眼也盯著關山月:“金花密告先生,告的是先生跟‘海威幫’海盜,昨日清晨在‘省城’外碰過面。”
關山月毅然點頭:“她告的是實情,昨日清晨,在‘省城’外,我是跟‘海威幫’的人碰過面。”
羅強跟甘鳳英臉色都一變,甘鳳英一對霜刃似地目光,盯關山月盯得更緊:“先生初入江湖,怎麼會跟‘海威幫’有來往?”
關山月道:“我還談不上跟‘海威幫’有來往……”
他實話實說,不隱瞞,也不新增,不減少,把碰上“海威幫”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最後並道:“‘海威幫’認為欠我的情,也認為我初入江湖,人生地不熟,一路派人暗中照顧我,這麼樣一個幫,怎麼會是海盜?又怎麼能說是海盜?”
他為“海威幫”不平,替“海威幫”說話了。
甘鳳英道:“不會是因為先生好修為,‘海威幫’自知惹不了先生,才演一齣戲給先生看……”
關山月道:“應該不會,否則‘海威幫’的人何必發話示警,讓金花傷了我,豈不是好?”
說的是理。
甘鳳英道:“先生是羅家的恩人,我才直言奉勸,不管怎麼說,‘海威幫’不能沾,不能碰,官府說‘海威幫’是海盜,‘海威幫’就是海盜……”
關山月忍不住道:“夫人……”
甘鳳英打斷了關山月的話,冷肅道:“先生,‘海威幫’是叛逆!”
關山月心頭一震:“叛逆?”
甘鳳英道:“不錯,叛逆,一夥以前朝遺民自居,以所謂匡復為己任的叛逆!”
可知羅強、甘鳳英夫婦是什麼百姓,何等樣人了。
關山月道:“官府為什麼不明說?”
甘鳳英道:“海盜事小,叛逆事大,一旦明說,人心惶惶,沿海必亂,官府不好收拾,更怕‘海威幫’趁機而起。”
原來知此。
關山月道:“既是叛逆,朝廷為什麼任它縱橫‘南海’,不加剿滅?”
說得是!
甘鳳英道:“先生認為‘海威幫’叛逆該剿滅?”
關山月道:“若真是叛逆,當然該剿滅,夫人認為呢?”
後一句來個反問甘鳳英。
甘鳳英毅然道:“叛逆者當然該剿滅。”
關山月道:“這不止關係著一條人命,甚至關係著千百條人命,也關紗著這千百人先世、後代名聲與清白,不能憑官府一句話,說這千百人是叛逆,這千百人就是叛逆,必得有確鑿之證據。”
甘鳳英道:“先生說得是,只是,看來先生對‘海威幫’所知不多。”
關山月道:“我對‘海威幫’所知的確不多。”
甘鳳英道:“我想也是,先生初入江湖,再說,‘海威幫’也不會告訴先生。令天趁這個機會,我就跟先生說說,也好讓先生多知道一些‘海威幫’,先生就不會再跟‘海威幫’人來往了。”
關山月道:“有勞夫人了,只是,可否換個地方說,也好讓小姐歇息。”
這倒是,那有在個病人臥房,尤其是姑娘家的閨房裡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