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午後,荀二家的來回了話,說得了李山相幫,暫時借了他家的舊宅住,這就和荀二搬去住云云按下不表。
且說戌時初,天已經黑了,滕管事家的才回了自己家。見當家的和兒子坐在屋裡等她,她忍不住催促。“這是做什麼?一更天了,怎不盥洗?”
“不著急,你且和我說說今個兒那院裡的事兒。”滕管事擺手打斷她的話。
於是滕管事家的就把五奶奶、清瀾、清淺、荀二夫妻、滿兒等等小丫頭之間的種種事無鉅細地講給當家的聽。
滕管事一手半搭在看不出顏色的木桌上,拇指摩挲著手下粗糙的牙條。“這樣看來,這位五奶奶的確不是個軟弱可欺的!不枉我今日的投桃報李。”
“爹,這五奶奶真的能幫咱們?如果不能,咱可就把李莊頭得罪死了!”滕朗憂心忡忡。
“哼,這些年那李慶磋磨咱們的還少?而且,你不覺得他著急忙慌出門送節禮很奇怪麼?這裡一定有咱不知道的內情。我總覺得他好像怕沾上五奶奶的事兒。按理不該如此。”滕管事若有所思,“無論怎樣,總要讓五奶奶知曉咱們的心思。咱家得罪了大姑奶奶,必須尋個得靠的。依大太太和大姑奶奶睚眥必報的心性,李慶只怕早得了吩咐。咱家沒被餓死,不是他們有多好心,不過覺得碾死咱如同碾死幾隻螞蟻,沒了折磨的趣味罷了!”滕管事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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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朗靜默片刻,才接著言道:“按爹所說,五奶奶家世顯赫,但嫁了侯府庶子可見不受待見,又被罰到這偏遠莊子上,她自顧不暇,哪裡會顧及到咱們這些下人。”
滕管事斜了兒子一眼,哼聲道:“裡面的事兒,哪裡會這麼簡單。當年我在大老爺跟前跑腿,這外邊的事兒如果不弄得門兒清,哪裡會有在主子跟前出頭的機會?論理,咱也是侯府,但在捬義侯府面前哪裡夠看?那捬義侯府的老侯爺當年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兒,若不是去得早,咱府裡有誰敢在人家面前大口喘氣?就是那府裡趙老侯爺去了,當年的大爺年紀輕輕不也得了皇上看重任太府寺卿,正三品;二爺也任了從五品的治書侍御史,這些年估計早就升遷了。不說這兩位爺,就是捬義侯府長房嫡女,那不也是宮裡的寧嬪娘娘?退一萬步,就算娘娘不得了寵,不還有嫁了靖平公府的姑奶奶?”
騰管事端起桌上的粗喝茶,喝了一口,繼續道:“捬義侯府家風清正,府裡清淨得很,連姨娘都沒有,更別說庶出的子女。二房就一雙嫡出子女,怎麼可能薄待了?這些年,咱們困在這莊子上,不得半點訊息,但你們且想想,如果捬義侯府真的失了勢,依大夫人和大姑奶奶的為人,這五奶奶能只是被罰到莊子上?哼,恐怕早被休棄或是磋磨死了!你們且看著,咱這府裡估計討不到好。”
“當家的,按你說,這五奶奶可信?”滕管事家的有點坐不住了。她歷來沒啥主意,只覺得聽她男人的就絕對不會有錯。
“何止可信?”騰管事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妻,說道:“我隱約記得當年有風聲捬義侯府的二姑娘和戶部侍郎府哪位爺在議親,雖不知這位怎麼陰差陽錯落到了咱府裡,但想來是婚事出了蹉跎。當日咱和五爺沒甚接觸,不過,你們想想,大太太是什麼樣的性子?五爺當年小小年紀,就能在大太太打壓下出了頭,怎會是善茬?這五奶奶有這麼好的家世,五爺又有那樣的心氣和才學,總不會差到哪裡去。即便五爺不成,咱若能沾了五奶奶的光離了這裡,總有大把機會!”
滕管事停下摩挲牙條的手,狠狠拍了下桌子,說:“咱家在這兒困了十二年,好不容易等了主子來,總要爭爭!咱夫妻這把老骨頭也就罷了,總要為朗哥、晴丫頭爭個前程!”
“爹,都聽您的!您就說咱們需要咋做?”騰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