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低聲猜測著。
“應該不是。”趙濯的語聲傳來:“清瀾給李家傳信,就是給大太太和大姑奶奶遞訊息,地點是石屋杏樹那裡。大姑奶奶如有命令,讓李家給那丫頭就行,沒必要另外安排傳遞訊息地點。”
“如此說來,這清瀾身後還有別人?”趙荑有些頭疼。
“小人以為該是如此!”趙濯分析著:“這丫頭是大太太給奶奶的,但保不齊是有人故意把她送到大太太跟前的。”
“你覺得會是誰?”趙荑全無頭緒,只能繼續問。
“小人對府裡情況不熟悉,想不出來。”趙濯如實說。
滕管事多年沒在府裡,趙荑自己根本沒進過府,趙濯一直在府外聽命,讓他們分析府裡誰對原主有敵意,實在難為幾人了。
趙荑看向身側的清淺。清淺皺著眉:“奴婢也猜不出來。府裡除了大太太和大姑奶奶一直瞧您不順眼,多有為難,其他人雖然和主子不親近,但也從來沒什麼衝突!”
“唉,我實在記不得哪裡無意得罪了誰!”趙荑做出苦惱的樣子。
“會不會不是府裡的人?”清淺皺著一張小臉:“奶奶平日和二房、三房來往不多,但依例節禮從未短過,且奶奶素來大方,連差遣下人都不曾空手來回過。大房自己這裡,奶奶與其他人又無衝突,怎會有人針對主子?”
“府外也不可能。”趙濯接話:“奶奶嫁入府中這些年,出府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小人幾個左右護衛,實在想不出有和什麼人起過齟齬。”
“罷了,不必糾纏是誰。裝神弄鬼定是要圍著我們才有效果,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早晚而已。”趙荑眉峰挑起:“李家那裡可收到訊息了?”
“收到了!小人親眼看著龍騰拿了紙條看完匆匆回了那邊宅子。”趙濯說。
“嗯,盯緊些!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趙荑聲音中透著殺意,不過轉向滕管事時候,又和緩下來:“滕朗可安排好了?”
“是!”滕管事躬身:“一早吳姑娘就邀了沈婆子和奴才家兒媳婦去挖竹筍。滕朗帶老楊去了山上果園。剛剛林水說他娘得了急症,央了周賬房去看,怕他個男人不方便,便求了周賬房家的一起去。只留女兒在家,夫妻二人又不放心,就一家三口同去林水家了。”
嗯,這樣府裡出來的人就都脫離了李家人視線。趙荑不是愛心氾濫,這些人畢竟是跟了滕管事的,只看在滕管事在她來的第一日就義無反顧投靠過來的份兒上,她就要護著。不能護著下邊人的主子,指望誰給你賣命?
“嗯,一切按計劃行事。”趙荑聲音冷肅。
:()青蘿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