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正好大老爺帶了五爺回來,說五爺在國子監大考中得了監元。祭酒大人親自接見了五爺,說十二歲的監元前途不可限量。大老爺很是高興,說這是天大的喜事,應該好好慶賀,不能壞了運道。奴才就勢求了大老爺,一家子就來了莊子上。”
大姑娘——大姑奶奶,昨夜荀二夫妻口中的大姑奶奶!一條裙子,一個步搖,就要打殺了人命,這是怎樣一位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主兒?
趙荑明白滕管事來向自己投誠的原因了。大家都知道自己和大姑奶奶有怨,那麼敵人的敵人就是可合作的物件。而且自己是五奶奶,那五爺就是自己丈夫,對滕管事家也算間接有些恩情。很好!
“孩子難免得摔打摔打才能成器。小時候犯點兒錯不是壞事,大了做事會更穩妥,能有大出息!”趙荑不緊不慢地說。
滕管事眼睛一亮,急聲答道:“奶奶說的是!奴才兒子自那以後很懂得謹言慎行,倒是比奴才年輕時候強上許多。”
一個肯給機會,一個表能力和忠心。兩人倒很默契地達成同盟。
,!
“你一家子現下住哪裡?平日都做些什麼?”
“回奶奶話,奴才婆娘之前幫著府裡出來的人做做飯,現在在灶上給清湄姑娘搭把手。奴才兒子叫滕朗,去年和沈婆子的女兒成了親,跟著老楊在荒坡那裡拾掇土地,挪些果木,看能不能開出一片果園。奴才女兒叫滕晴,今年八歲,也常跟著奴才婆娘做些零散的雜事。至於住的地方,”滕管事猶豫一下繼續說道:“奴才一家和府裡出來的人都住在東北邊那個三進院子裡。”
三進院子!趙荑愣了一下,這應該是給主子備的,住了下人?“哦,一直住那裡麼?”趙荑語氣沒有起伏地問。
“是,從奴才一家到這裡,李莊頭就讓府裡出來的人都住在倒座房裡。”
“主屋一直空置麼?”
“主屋原住了李莊頭夫妻,東耳房住了李莊頭的女兒。後來莊頭老妻去了,女兒出嫁,如今主屋只李莊頭住著。東廂房是大兒子李山、還有孫子住,西廂房三兒子李河住。後罩房是二兒子李翰。”
呵呵,這是佔了三進院子,還將主家的下人當成了李家下人啊。
“這是誰的安排?”趙荑語氣淡淡。
“說是得了大姑奶奶的準。”滕管事也沒藏著掖著。
“如何得了大姑奶奶的準?”趙荑問。
“李莊頭妹妹是大姑奶奶的奶孃李媽媽,許是李媽媽求了主子恩典。”滕管事沒有抬頭,言語卻沒有絲毫猶豫。
“哦。”這是朝裡有人,怪不得如此囂張。趙荑沒有深究這個話題,繼續問著:“你們這許多人擠在倒座房裡,怎麼住得開?”
“雖然不合規矩,但也沒有法子。原本奴才一家住一間,周賬房一家住一間,沈婆子母女和吳姑娘三人住一間。老楊住值班房。後來因為奴才家小子娶了沈婆子家的女兒,實在住不開,吳姑娘就求了李家二爺,和沈婆子住到後罩房去了,原來她們的那間房給了奴才小子夫妻住。”滕管事眼瞼低垂,恭敬地一句一句答。
“確實委屈你們了!”趙荑斟酌著問:“那荀二家是怎麼回事兒?”
“荀二一家是家生子。荀二原是大老爺的牽馬小廝,一次驚了馬,荀二沒撒手,大老爺才沒從馬上摔下來,荀二倒是傷了腿,後來愈發嚴重,就求了大老爺恩典,和婆娘到莊子上養著。大兒子後來就管了府裡的車馬,大兒媳在府裡花房當差;二兒子在府裡產業福運客棧當二掌櫃,二兒媳是府裡針線房的繡娘。”滕管事說得很是詳盡。
這是用一條腿換了兒子的前程。“這院子和你們住的宅子是怎麼回事兒?荀二家為什麼沒和你們一起?”趙荑有些好奇了。
“回奶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