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知識,基本上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陳然幫著他消化這些知識,自己從中也受益匪淺。
日子在無聊的養病過程中一天天過去,不覺已是半個月之後。這一天,李愚正一個人呆在病房裡看著閒書,只聽房門一響,顏武亮滿臉陰沉地走了進來。
“武亮,出什麼事了嗎,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李愚放下書,詫異地問道。他知道,顏武亮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平日裡只要有點好吃、好玩的,就能樂得找不著北,像現在這樣鬱悶的表情,實在是不多見。
“李哥,你的病怎麼樣了。好點沒有?”顏武亮沒有直接回答李愚的話,而是先關心起了李愚的身體。李愚受槍傷一事,對大多數人都是保密的。顏武亮此前來探視過幾次,但一直都以為李愚只是在西南感染了熱帶病,不知道他其實是受了傷。
聽到顏武亮的詢問,李愚點點頭道:“好多了。已經沒有大礙了。如果不是陳教授攔著我,我都想出院了。”
“哦,是嗎……”顏武亮眼睛一亮,應了一聲,似乎想說點什麼,卻又遲疑了一下,還是沒說出來。
“怎麼回事?是出了什麼事嗎?”李愚看出問題來了,緊盯著顏武亮問道。
顏武亮支吾了一會,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李哥。是出了點事。許姐已經趕到淇化去了,還請了集萃藥業的羅總一塊去。臨走之前,她特地交代我們不許打擾你,說你病還沒好,不能勞累……,可是,我真的很擔心春豔,她啥都不懂。別到時候……”
“你是說顏春豔?她怎麼啦?”李愚吃了一驚,問道。
“她在淇化被公安抓了。聽說事情還挺嚴重的,現在還不知道生死呢。”顏武亮說道。
顏春豔是顏武亮的堂妹,此前被許迎迎派到淇化去管理那邊的藥膳坊分店,這是李愚知道的。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顏春豔居然會被公安抓了,而且聽顏武亮的意思。還是涉及到了很嚴重的事情。顏武亮這個當堂哥的倒也挺稱職,儘管許迎迎再三叮囑,他還是按捺不住,跑到李愚這裡求助來了。在他心目中,許迎迎搞搞日常管理或許還行。這種涉及到與公安打交道的事,恐怕還是李愚出馬才行。
“到底是什麼情況,顏春豔犯什麼事了?”李愚著急地問道。
顏武亮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淇化那邊的焦和平給許姐打了電話,具體是什麼情況,許姐也沒告訴我們,只叫我們看好渝海這邊,還有就是不要打擾你,然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我是給周子珺打了電話,才知道是春豔出了事,而且事情還挺大的,周子珺都嚇哭了。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子珺也說不清楚,這不,我就趕緊過來找你了。”
“這個許迎迎!”李愚拍了一下桌子,結果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讓他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
顏武亮在旁邊看到,心中一凜,道:“李哥,你的病……”
“我沒事了。”李愚站起身來,三下五除二地脫掉了身上的病號服,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對顏武亮說道:“走,咱們先離開醫院再說。”
“李哥,你不用去問問醫生嗎?”顏武亮問道。
李愚擺擺手道:“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已經沒事了。咱們趕緊走吧,要不讓陳教授碰上,可就走不了了。”
顏武亮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加上掛念著顏春豔,也顧不上去琢磨李愚的身體到底如何了。在他看來,李愚武功如此高超,身體素質必然也是出類拔萃的,區區一點小病能算什麼。此時的李愚不是行動自如、談笑風生嗎,想必應當真的已經沒事了吧。
兩個人躲著護士,離開病房,從後面的小門走出了一附院。李愚找了個僻靜的所在,撥通了周子珺的電話。
“喂,子珺嗎,我是李愚。”李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