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電話那頭的周子珺一聽到李愚的聲音,就帶上了哭腔,“李愚,你知道我們這邊的事情了嗎?”
李愚道:“我剛聽武亮說了兩句,還不太清楚。你彆著急,許迎迎已經趕過去了,我一會也會趕過去。你現在先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說,我也好確定該如何做才好。”
“你也過來?”周子珺有些驚訝,旋即便關切地問道:“你的身體好了嗎?醫生同意你出院了嗎?”
“我已經出院了,現在就是在外頭給你打電話呢。”李愚半真半假地說道,他可沒告訴周子珺說自己是偷偷溜出來的,否則以周子珺對他的關心程度,鐵定是不會讓他趕往淇化的。
“真的,怎麼許姐說你的身體還沒好,不讓我們聯絡你……”周子珺半信半疑地問道。
李愚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的身體已經好了,許迎迎不知道而已。子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趕緊告訴我,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公安為什麼要抓顏春豔,你們的情況如何?”
“事情是這樣的……”周子珺道,“我們在淇化的分店,現在是試營業階段,不過每天的顧客還是非常多。今天中午,有一桌特別的客人,其中有幾個外地人,還有幾個是雲江當地人,說是在我們這裡給什麼人接風。其實他們看起來和別的客人也沒什麼不同,就是他們的包間好像特別警惕,我們服務員送菜進去都要被盤問,而且他們吃飯的時候把服務員都趕出來了,不讓我們在旁邊服務。”
“這也沒什麼奇怪吧。”李愚介面道。
“是啊,以往我們也見過這樣的客人。”周子珺道,“後來,他們吃完飯,結了賬就離開了,我們也都沒怎麼注意。誰知道,他們走後不到半個鐘頭,就來了一大群警察,把飯館全部圍住了,不但我們這些工作人員不能進出,連吃飯的客人都一個一個地檢查、登記了之後才允許他們離開。聽他們說,好像是在咱們飯店丟了一樣什麼重要的東西,為首的幾個警察特別兇,我們多說一句話都被他們罵了。”
“特喵的!”李愚罵了一句,他不知道是什麼人來頭這麼大,因為丟了一樣東西就能夠封鎖整個飯館,而且還氣勢洶洶。想到自己的屬下被人如此欺負,他就忍不住來氣。
“後來呢?春豔又是怎麼回事?”李愚罵完之後,繼續問道。
周子珺道:“後來警察就開始分頭盤問我們有沒有接觸過那個包間,當時因為那個包間的人特別挑剔,所以春豔就親自去提供服務的。警察聽說這一點之後,就把春豔帶走了,還說她有重大嫌疑。焦經理和他們理論,結果也被帶走了。”
周子珺說的焦經理,是許迎迎的研究生同學焦和平。自從許迎迎幫他父親聯絡了在省人民醫院治療心臟病之後,焦和平便辭去了在區文史館的工作,跑來幫許迎迎打理百草藥膳坊的淇化分店,被委以經理的重任。他的歲數比周子珺、顏春豔她們要大出不少,又在政府機關工作過,頗有一些社會經驗,而且工作態度頗為認真負責,倒的確是一個經理的料子,這一點李愚是聽許迎迎介紹。
“你們現在的情況如何?”李愚又問道。
周子珺道:“我們現在被困在飯館裡,不許離開,外面全是警察。一開始他們還想收繳我們的手機,後來焦經理和他們交涉過了,他們才允許我們打電話給家裡報平安。”
李愚道:“抓春豔的人,是哪個單位的?”
“不知道。”周子珺道,她只不過是個農村出來的小姑娘,哪分得清公安的這些體系。再說,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早就嚇懵了,也談不上去了解這些細節。
李愚也不再為難她了,他說道:“嗯,好吧,子珺,你不用怕,我現在就去聯絡公安,瞭解一下情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春豔的人品咱們是知道的,她肯定不是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