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無意中聽到侍女對自己的竊竊私語和大哥看著自己時鄙夷的眼神在遲墨的腦袋裡被無限的放大。
原來自己真的是妖怪。遲墨苦笑,可是為什麼一定要到三年前才有人肯定地告訴他,他是一個妖怪?嬌妻已娶,甚至還堂而皇之的做了駙馬,可他竟然是一個妖怪。
“報——”隨著這一聲急促且嘹亮的喊聲一個士兵停在帳外,“報大將軍,前方七十里處吐蕃軍來襲。”
“擂鼓聚將,準備迎戰。”遲墨一掃臉上的陰鬱無奈的表情,披甲頂盔精神抖擻的出得帳來。
軍帳外,眾將士已經披革戴甲,列隊等候,一時間軍寨裡殺氣騰騰,只等遲墨一聲令下這些如狼似虎的將士們便衝出去廝殺。
遲墨跨上戰馬一擺手三千騎兵便隨同他一起出了軍寨。遲墨策馬,三千餘騎一直奔出三十里才停下,擺開陣仗,等著吐蕃的軍馬。
深秋的風吹過捲起鋪天蓋地的黃土,吹得人睜不開眼,不多久,如同悶雷一般的馬蹄聲響起,吐蕃軍馬自那瀰漫的黃土裡顯現出他們渾壯的身姿。
“記住,靈活迎戰,將我們輕騎的優勢發揮到極致。左右兩翼,”遲墨一擺手,身後打旗的軍士軍旗一招兩翼軍馬調轉馬頭前隊邊後隊,後對變前隊,從外向內次第向回奔去。
“中軍,前進,只求誘敵,不可戀戰。”
遲墨的一夾馬腹,身後八百輕騎隨他只到和吐蕃軍打個照面沒有多做拼殺下便落敗向回逃去,身後吐蕃軍馬風馳電掣一般追擊而來。一過十里,遲墨的輕騎穩穩跑過的地方就變成了吐蕃騎兵的葬坑。輕騎自然速度比重騎兵快出許多,輕騎一過,地道下的軍士先後撤掉了地道里的夾板,地面上那一層薄薄土地自是承受不熟重騎兵的重量,一霎眼的功夫,追襲而來的吐蕃騎兵陷進去大半。先前假裝匆忙撤退的騎兵從兩側包抄殺了出來。這些騎兵都是遲墨精挑細選過的,上馬下馬一樣兇悍,此時陷馬坑已經摺了吐蕃軍的先頭騎兵,眾將士紛紛下馬步戰,將餘下的吐蕃軍一舉俘獲。
戰鬥一結束,遲墨看著軍士們將俘虜全部捆起來清繳被俘吐蕃軍身上的兵械,誰都沒防備不遠處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張弓搭箭,嗚嗚的風聲也遮掩了弓箭破空的聲音。
銀光一閃,一枝冷箭從遲墨後心射入前胸穿出,遲墨回身看到那一抹黑影不由得冷笑,沒有順了你的意所以便想除掉我麼?這一片疆土,沒有人會拱手將他讓給你,就算你幫我解了困擾了二十幾年的惑。遲墨翻身墜馬的時候只聽見軍士們一片哀呼。
“是誰,是誰殺了我哥?”
慕容孝揪著送遲墨靈柩回來的軍士領子咬牙切齒的問。
“是,是……”
“是誰?不說本王一刀劈了你!”
軍士被慕容孝狂怒的模樣駭得話都說不成了:“是,是……。”
“王爺,王爺請息怒”旁邊一個副將模樣的男人上前躬身道。
“息怒?現在棺材裡躺的是我哥,你要我怎麼息怒?你說!你說!”
那副將弓著背也不敢抬頭,說:“王爺節哀,殺大將軍的兇手自然給王爺帶來了。”
“在哪?”慕容孝怒道,“給本王帶上來,本王要用他的頭祭我哥!”
“是。”
那副將一擺手,兩個軍士押著一個身披黑色斗篷,頭髮灰白長著一雙深灰色眼珠的男人,這男人約莫沒少被軍士們鞭打,身上的衣裳都已經絲絲縷縷,初冬時節佈滿血淋淋傷口的面板被漏在外面,腳下連一雙鞋子也沒有。
“是你殺了我哥?”慕容孝走上前,瞪著他,眼角抽動。
“是。”這人似是已經看開了,一臉木然。
“用什麼?”
“弓箭。”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