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府的兩個衛士上前應道:“在。”
“將他與本王綁到校武場的樹上。備弓!”
“是。”
兩個衛士上前架起那男人就往校武場去。慕容孝跟在後面,一雙眼睛已經泛紅。等到衛士遞上弓箭,慕容孝扯滿弓弦將箭射出:“一,二,三,四,五,六……”一直到那人如同刺蝟一般再無一處可以扎箭慕容孝仍在一箭一箭向外射,血沿著屍體樹幹滴到地上從一小灘變成了一大片扔在不住的向外暈開。
“孝兒,夠了,住手。”直到老王妃出現在校武場才制止了他。
慕容孝蹭著臉上不知何時滾落的大片淚水跪倒在老王妃身前:“上一次,我應該將他帶回來的。”
“好孩子,起來。他一去三年不回,為得就是你能在安樂安枕無憂,就算你用刀逼他,他也不會回來的。”老王妃拉住慕容孝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既然他已經去了,早些讓他入土為安吧。”
“王爺,皇上有旨,厚葬大將軍。”一直站在一邊的副將上前道。
慕容孝一閉眼滾下兩行淚:“來人,準備一切喪葬事宜,厚葬二哥。”
遲墨一直以為那一箭必定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人裝進棺材裡,然後被送回王府。在王府停靈的時候半夜裡,慕容孝偷偷開啟棺材來看他,慕容孝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他臉上,砸得他生疼。
蓋棺釘釘的時候,遲墨聽見外面哭聲一片,公主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他覺得有愧,當年母親帶著他上京面聖要求皇上許個公主給自己,皇上便歡歡喜喜地將那個寶貝外孫女許給了他,可是自從成親到他領軍出兵除了成親那一天他從來都未曾抱過公主一下。
奇怪的是遲墨沒有聽到慕容孝的哭聲,慕容孝是從小跟著他長大的,約莫是被寵壞了,任性地厲害,若不是三年前證實了自己的身份,這個小子約莫還會跟在身後驕縱非常吧。
現在他死了,一切都蓋棺定論了,遲墨心裡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從今而後,他同這個王府裡的任何人再沒有任何牽連了。遲墨閉眼在陵墓封閉的嘈雜聲裡睡去。
第二年,遲墨的忌日,慕容孝早早的出現在遲墨陵前,擺上遲墨曾經最喜歡地燒酒,默默的同那石碑對飲。
第三年,如是。
第四年,如是。
…… …… ……
遲墨最後一次看到慕容孝到自己陵前時,是被他的孫子攙扶著顫巍巍的坐到陵墓前,喝著酒,說:“哥,再不用多久,我就能下去陪你了。”
遲墨坐在不遠處的山石上看著慕容孝蒼老的背影在夕陽裡佝僂著,被旁邊模樣酷似當年那在軍寨校武場同他比武的那個少年的年輕人扶著走遠。
月餘之後,在山的另一面又起了一座陵墓,那墓裡葬的便是曾經同遲墨比武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還有一更……第一次寫番外,將就吧……卡文的番外啊……
☆、第23章
一艘雕欄畫閣的大船在暗夜的黑色水面上慢慢地滑行著,大船上燈籠高掛,在黑漆漆的河面上分外顯眼,時有時無的絲竹之聲從船上飄搖著散入水中。
大船二樓一間佈置奢華的大廳裡散開坐著幾個髮色瞳色各異的男人,悠閒地品著桌上的佳餚同作陪的姑娘們調笑,一時間大廳裡春光無限。
安東尼走進大廳的時候坐在大廳上首正位的一個留著褐色及肩長髮的男人用兩顆湛藍的眼珠盯著他,問:“傷好了嗎?”
“是的,長老。”安東尼躬身道。
那男人揮了揮手大廳裡的其他人三三兩兩地退了出去。
“對方是什麼人,竟然能將你傷得這樣重?”那男人靠進圈椅裡屈肘支頤,另一隻手隨意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