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搖頭道:“不是。”
齊御風揮手道:“那就換成三斤醬牛肉。”
店主立刻換上一副笑呵呵的模樣,點頭道:“昨天鎮上剛新殺了一頭黃牛,今兒剛醬好,新鮮**,我馬上給你端來。”
說罷他自下去吩咐廚房整治飯食,不一會兒,三斤牛肉便泛著熱氣端了上來,伴著一壺燙好的老酒。
齊御風無肉不歡,又背了一上午的口訣,當即也不客氣,抄起筷子夾起一片牛肉就吃,那兩人笑了一笑,卻不動手,只是提著酒壺,給各人各倒了一盅,偷偷試過無毒之後,才放心飲用。
齊御風問道:“這牛肉忒香,你們怎麼不吃?”
施秀笑道:“這牛肉有什麼吃頭,待會那黃河鯉魚上來,你且好好嚐嚐,那才是人間美味,還有這店裡做的紅油豬蹄、蒜薹臘肉,我看他這家做得都是不錯,不亞於咱們……咱們家鄉那頭。”
齊御風哼唧一聲,卻不以為然,便點頭說道:“我覺得有得肉吃,就不錯了。”
一邊施宗一邊玩弄手中酒盅,一邊感慨道:“可不是,咱們一路而來,千辛萬苦,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還能喝到這般正宗醇厚的‘銀川酒’,此番想來,真是恍如隔世。”
齊御風一聽,不由得小聲問道:“這銀川酒,大理那邊也有麼?”
施宗點點頭道:“西夏國銀川公主的侍女曉蕾,乃是大理國宣仁皇帝的妃子,兩國相交極好,這銀川酒發明之處,便是在我們大理了,只是此後逐漸回溯,才傳回了這涼州一帶。”
齊御風心道,原來這酒居然是他們自小喝得慣的,怪不得施秀受不得激……
等等,受不得激?難道這店主知道這一行人可能是從大理而來,故意點出銀川酒,詐上一詐?
他越想心中越是生疑,但再想其他地方,這店主卻盡職盡責,毫無破綻,單憑這一點說他打探自己等人的來歷,卻也是有些無中生有。
正當此時,突然門外一閃,進來一人,眾人看去,頓時覺得眼前為之一亮。
只見這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身穿一件淡紫色的緞衫,年紀雖幼,卻是容色清麗;一張臉白裡透紅,說不出的雪白粉嫩,而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她手中此時卻提了一柄血淋淋的匕首。
齊御風只見她一雙大眼烏溜溜地,滿臉精靈之氣,五官精緻,相貌極美,嬌小玲瓏,心中不禁疑惑道:“這女子看上去比段薔奴還弱致幾分,居然也能練武?”
這時候只聽得馬蹄如雨點般逼近,四五騎站在客棧門口,一個粗獷的聲音喊道:“姓韓的,你要臉不要?”
那少女揚眉冷笑,不慌不忙的坐在一張無人的椅子上,好整以暇道:“本姑娘怎麼不要臉了?”
那人叫道:“本來咱們說好三七分成,你怎麼卻突然變卦,全吞了金子,還殺了我一個兄弟?”
少女聞聽此言,慍怒道:“他有膽子對老孃動手動腳,就得先買好棺材!也不打聽打聽,老孃豈是好惹的?”
那人冷笑道:“既然你不要臉的承認了,還不快點從店中滾出來,讓我看看你身上,到底那一塊不好惹?”說罷幾人哈哈大笑,極盡猥褻調戲之能。
少女臉色一陣青白,隨手提過一壺茶水,熟門熟路的給自己斟了一杯,抿了一口茶水,才緩和了些,嬌媚四溢的斜倚著桌子笑罵道:“姑奶奶我這個人吶,要是那英雄好漢,倒貼都成,要是蠟燭軟乎乎的孬貨,你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打心眼裡也看不起你。”
那人微微一怔,隨後道:“廢話少說,人已經被你殺了,快把銀子拿出來。”
那少女此時入到店中,料定對方不敢進來殺人,便完全放鬆了下來,但見她眉宇之間似笑非笑,眼神帶著一絲狡黠之色,口中卻強硬道:“國有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