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道,儘量顯得天真無知。這個人情留到他登上九五之尊寶座,該是保命的法寶了,儘管他的模樣讓我害怕,可一想到他不可能知曉我的用意,也就略略放心了些。
略坐了會兒,多鐸便耐不住,湊在我耳邊問要不要一塊出去,我本是極不願和他一起處的,可這裡頭也實在氣悶,想想便道好,他十分高興,託了個辭兒便領了我出來,免不了裡頭又要閒言碎語。
“我說,四哥是現在叫的嗎?”走遠了些,我立刻板起臉來。
他渾不在意,笑答,“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成了我福晉以後還是得這麼叫,左右就當我性急。”
“再胡鬧也得有個分寸,若是適才姐夫不替你圓場呢?”說到底他是根本沒考慮我的處境。
“我就知道四哥會幫著我。這麼些哥哥里,除了十二哥與十四哥與我一母同胞,也就只四哥和大哥對我好些,剩下的見著父汗寵愛我,誰給過半分好臉色,還不是一群白眼狼!”多鐸冷笑道。
這倒稀奇,他還有這麼不被人待見的歷史?“誰讓你這般愛嬌,原也是該受點教訓……”
“不是!”他看著我,緩一緩道,“咱們不說這個了。”
“好。”看他現在對皇太極的崇敬,我也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期望越深,失望也越深。
不說這個改成說別的,多鐸面上還帶些不快,卻拉著我道,“看看今兒我騎什麼來了?”
我就著他指的地方瞟一眼,毫不意外答,“馬。你不騎馬來,難道騎毛驢來?”
他被我搶了白,氣得瞪著我鼓起了腮幫子,“你瞧仔細了,是泰哥。”
泰森哥哥?我留意看了一下,然後慘痛的教訓立刻浮現在眼前,帶著懷疑地打量他,這小子想搞什麼花頭?
“哎,你那什麼眼神,哪像呼倫貝爾格格?泰哥這會兒可聽話我的話,估計和你那沙克差不多。”
我真想告訴沙克又變回烈馬了,他已牽我過去,還安撫道,“別怕。”
“泰哥不是豪格的馬麼?怎麼又給你騎上了?”
“誰讓我託你的福馴了,別人近不得身,自然就是我的了,”多鐸輕鬆道,“哼,誰叫他算計人不成,還白送我匹好馬。”
說穿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嚇得不輕,倒便宜給這小子。
多鐸極順手地摸摸馬鬃毛,馬兒便親熱地俯頭來蹭他的臉,“乖……”他一臉享受,一邊乾脆地把我的手按到泰哥的身上。那句我就不用了還沒說出口,泰哥忽然揚了揚後蹄,刨起一片塵土來,我立馬嚇得縮了回來。
“你這畏縮樣兒,還不給它看扁了?”他哈哈大笑,卻不死心地準備拿我的手再試。
“不要!”
“哎,你別怕,馬兒很有靈性的,我在這兒它說什麼也不會踹你。”
馬身上有股味兒,我皺鼻,被多鐸強迫著又摸了兩下,見泰哥也不掙扎,鬆口氣問,“怎麼沒見著十四貝勒?”一般情況他們都是成雙出現的。
“哦,哥啊,有點事兒給纏上了。”
“什麼事兒?”換作平時我是絕對懶得過問他們兄弟的事,現在無事可做,順便分散一下他對讓我親近泰哥的興趣,只好三八一下了。
多鐸輕笑,“呵,還不是女人?”
“女人?”這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感覺奇怪,況且我的印象中現在能與多爾袞有關的女人好像只有大玉兒。
他用好笑的眼神看我,“你不會不知道吧,說起來她也是你們科爾沁出了名的美人。”
我睜大了眼睛,他只好繼續,“兩年前哥來科爾沁時就認識了,當時據說不知怎麼地狠狠打了一場架,給哥製得服服帖帖的,沒想到因此給纏上啦。兩人見面反正不是吵架就是比馬什麼的……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