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男的,卻長了這麼張俊秀面孔,而且還透著一股子寒氣。我就勢退了步,瞟一眼門口。這二十年日子不是白活的,他剛才的話言外之意可是在讚我好看,呵,多爾袞擔心的是我會對他弟弟做什麼,可現在,看著伸過來按住我肩的手,明明就是反過來好不好?
也不管他十三歲的小孩到底能幹出什麼來,總之我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在他靠得更近之前,猛然將手裡的匣子劈頭扔過去,轉身就跑,可手才碰到簾子,眼前一黑,便直直撞著了人。那人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我卻因為勢頭過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痛!”我忍不住哀嚎,卻被一聲“哪來的奴才,好大膽子!”給壓了下去,驚奇地發現自己已被一隻強壯的手給臨空提了起來,下意識問,“你是誰?”
“豪格,你這是做什麼!還不住手!”多鐸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偏頭,原來是將來的肅親王豪格,失敬失敬,難怪這麼大火氣。
“十五叔,”豪格朝我身後瞧了眼,好像陡然發現了什麼,手一鬆,我落下來,正被多鐸扶住。他隨隨便便執了個禮,瞧著神色,擺明了不把多鐸放在眼裡。也是……我頗幸災樂禍地向身邊這位看過去,孰料他臉上卻淡淡的,像是早就習慣了,眸光閃動,卻在我身上打轉,眼中似有些什麼,可一對上我的眼睛便又轉了開去。
我有些不解,但想起他剛才的話,以及豪格不友善的舉動,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明智。
“齊爾雅真!”就在我準備開溜時,他一手將匣子遞過來,一手仍半環住我的腰,帶著命令的口吻道,“拿走你的東西。”
放過我這一回會死啊?可他開了口,何況有旁的人在,我不好意思當眾駁他的面子,點一點頭道,“有勞十五貝勒,齊爾雅真先行一步,不勞相送。”
多鐸還沒回答,豪格已笑道,“原來是呼倫貝爾格格,久聞大名,今日不想在十五叔帳子裡給遇上了。”我一時愣沒想出該稱呼他什麼,加上他笑得古怪,弄得我寒毛直豎,很有不好的預感,便暗中將多鐸的手一推,取過匣子拔腳便走。
誰知手腕一緊,已被多鐸反握住,我不及觀察他表情,便聽得他冷冷問,“豪格,你來我這兒怕是不獨為了見呼倫貝爾格格吧?”
敢情是豪格的話惹惱了他,這個“帳子裡”讓人聯想無窮啊,可是……也犯不著不放手吧?
“那是自然的。人是十五叔的,侄兒不過沾個光罷了。侄兒過來,是因為昨兒得了一匹好馬,正想請十五叔一塊兒去看看。可不巧,遇上呼倫貝爾格格,聽聞格格是御馬的高手,剛才衝撞了格格,都是豪格的不是,不如藉著看好馬博格格一笑。”
說的好像我是個附屬物一般,還什麼博人一笑,我氣極,忍不住瞪多鐸一眼,豪格來找的是他的碴兒,現在好了,白白陪上黃笙生一枚。
“既然如此,你也是一番好意,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鐸微微一笑,對我的不滿恍若不見,緊緊扣住我的手腕,不容反抗地把我拖了出去。
喂!有沒搞錯?我可沒說我同意阿,這個,一看就是陰謀吧?
外頭果有一匹逡白的大馬,氣閒神定地站在那兒,霎是威風,唯一身長毛,色澤雖炳耀,看著卻不像普通的馬兒。
鑑於穿越,我覺得自己和馬總有一種詭異的聯絡,看看是好,卻沒有上去近距離觀察的衝動,手上一拖一拽,卻被多鐸強拉到跟前。他左轉右轉,時不時停下細瞧,一副十分了然的神色,應該是個懂門道的行家,反正我就是所謂看熱鬧的外行了。
外行歸外行,豪格並沒有放過外行的好心,“格格意下如何?”
我能說我除了知道這是匹馬之外什麼也沒看出來麼?你有張良計,我找過牆梯去,想了想道,“漢人有書名《神異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