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按師父的話說是一尊是極其俊美的,另一尊是頗有仙風道骨的。
反正,張衍祭拜這麼多年了,也沒感受到過師父所說的“俊美”和“仙風道骨”。
等一切都弄完了,張衍這才走出祖師堂。隨手從地上薅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蹲在了師父身邊,眯眼看著清晨刺眼的陽光,隨口閒聊道:“師父,聽說朝廷又跟蠻子打起來了,又是戰亂呀。”
張衍嗦著狗尾巴草帶著土腥味的根莖:“嘖,哎,師父你說這個世道是怎麼了?”
老道士依然曬著太陽,連看都不看張衍一眼,僅憑感覺便對著他的腦袋一巴掌拍了下去。
“水倒進水缸了?飯做過了?藥材擇過了?哎,我說你小子也是,那自己都活的狗屁不是呢,哪裡有閒工夫想這狗屁世道?”老道士閉著眼睛,罵罵咧咧道,“狗孃養的,都是一群狗屁。”
張衍沒有防備,被師父一巴掌拍了個狗啃泥。
他倒也不生氣,笑呵呵的拍掉身上的泥灰,吐掉口中蔫了吧唧的狗尾巴草,又重新蹲回老道士身邊,替師傅搖著小竹椅,嬉皮笑臉道:“哎呦,我的好師父,莫生氣嘛。徒兒腦殼子硬,打幾下沒啥事的,但要師父要因此打痛了手,那徒兒的罪過可就大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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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斜睨著從頭到尾沒個正形的徒弟,眼中滿是厭惡,像看一坨狗屎一樣嫌棄。
但畢竟也是自己唯一的親傳弟子,什麼都交給他了,也沒啥東西藏私的,就真的是坨狗屎也要捏著鼻子忍著了。
老道士晃了晃腦袋,就腦中的畫面甩了出去,一臉嫌棄的問道:“狗徒兒,教你那五雷正法,你練到第幾層了?”
老道士從小到大都不叫張衍本名,一直叫他狗徒兒,說是他的名字氣數太大了,他的命又不夠硬,喊個賤名,好養活。
但張衍一直認為,師父說的什麼賤名好養活都是藉口,只是他單純想這麼喊自己“狗徒兒”而已。
張衍呲牙咧嘴的,撓了撓頭,伸出五根手指,回答道:“回師父,狗徒兒不才,也就,區區,僅僅,僥倖練到第五層而已。”
陰陽怪氣的,手又癢了,還想再給他一巴掌。老道士扭過頭,眯眼看著他。
緊接著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呼了上去,口中罵道:“狗徒兒,你個小王八蛋子兒,還敢在你老子面前扯蛋,你要是將五雷正法修到了第五層,你他孃的早該入不息天境了。”
張衍捂著腦袋,張大了嘴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欲哭無淚的表情。
老道士看著他整這一死出,騰的一下,從竹椅上站了起來,又是一巴掌呼向張衍的腦袋。
張衍腦袋一偏,躲了過去。
老道士咧開嘴角,笑了笑。
下一刻,又跟了一腳上去,將自己“心愛”的徒弟,狠狠一腳踹倒在地。
:()生老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