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四年春,秦州城內一片肅穆,昭武帝的身子本來在安樂二年重病之後有些好轉,誰知道過了年之後,便一病不起,他便再次下旨讓太子夏姬武監國,駙馬陸晉、丞相秦默輔政,太子急急忙忙召集陸晉、秦默、司馬燁進入東宮議事。
“現在父皇病重,怕是時日無多了。”太子看向坐在底下的眾多黨羽,說話間得意之色,溢於言表,陸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司馬燁起身朝著太子拱了拱手,“太子,當務之急,必須掌控宮中禁軍,畢竟若是齊王、英王、晉王聯合發難,若無禁軍支援,怕是會有大變。臣推舉駙馬掌控,以防三王發難。”
一旁其他東宮大臣也不由得附和起來,陸晉站起來說到,“太子,雖說齊王,晉王,英王覬覦皇位,但是臣倒是不相信會有兄弟鬩牆之事。”
太子夏姬武看向站出來反對的陸晉,雖說不悅,他壓住自己的怨氣,但還是耐著性子給他說到,“書俊,不要有婦人之仁,本宮善待兄弟,但是齊王等人卻是視兄弟之情為空氣,三年來不斷的攻擊本宮,不僅害的陸丞相被流放燕北,客死異鄉,還害的這三年書俊被迫罷官在家守孝,若不是我向父皇求情,要你奪情起復,不然書俊你現在還在家鄉賦閒。”
陸晉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司馬燁在暗處扯了扯他衣袖,陸晉便不在說話,太子滿意的收回自己的注意力,繼續佈置自己的安排。
陸晉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己府中,安陽公主大著身子走出府中,“駙馬,今日三皇兄招你商議是為了什麼?”陸晉扶著安陽公主,重重的嘆了口氣,“太子心狠,若是皇上有什麼嗎?這秦州城怕是要亂起來了。”
他看向滿臉驚訝的安陽公主,“過兩日,你入宮拜訪皇后之時,不如就在宮中住下,我也能時常來探望,我也不用太擔心你和孩子的安危。”
安陽公主驚訝的張了張嘴,“局勢竟然變化到如此地步嗎?三皇兄不會至於心狠如此吧?”陸晉站起來,惆悵的看向庭院中露出的雲,“千古罵名,任由後人評說。安陽,家裡就煩請你多多操持。”
安陽公主見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起身握了握陸晉的手,兩人雙雙靜靜的站在庭院中。
成州城外,清雅小築。這裡竟然聚集了大夏朝三位皇子,皇長子齊王夏霽、皇五子晉王夏馮、皇六子英王夏升,三人齊齊聚在這個城郊不起眼的房子裡,共同商討應對之策。
“皇兄,現在父皇再次病倒,我怕,夏姬武會有異動,更何況他手握禁軍,我們府上私兵恐怕不能與之為敵啊。”晉王看著站在庭院中躊躇不已的皇兄,不由得焦急的提醒他道,“他不顧駙馬應該守孝三年,強行奪情起復,不就是為了將兵權牢牢握在手中嘛!”
齊王看向一旁站著的英王和晉王,“確實該早做準備,我猜他會讓陸晉掌控禁軍,現在的禁軍統領王澤惠可是中立的,至於許之言和王丕在城外無詔令不得入城,倒是不必太在意。”
他沉吟一下,看向英王和晉王,“我們還是要立即召集部屬和私兵在府中候著,萬一城中有變,我們立即行動。”
“現在夏姬武不准我等進宮面見父皇,就是為了第一時間搶奪先機。我們確實得孤注一擲,現在朝中大臣還有誰支援我們?胡國公、各部尚書呢?”
英王和晉王對視一眼,英王站出來說到,“朝中各部大臣大多作壁上觀,不肯表態,倒是關內侯崔禰侯爺願意鼎力支援,只不過他要我們日後晉他爵位。”
齊王哭笑不得,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這計較這些,他倒是揮揮手,“先應下再說,畢竟現在多一份力量,對我們來說勝算更大,”
兩人點頭稱是,現在真是死生存亡之際啊,三人現在可是命運與共,若是真讓夏姬武即位的話,那三人可都是性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