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冷笑一聲,低低地說了一句話,趙月沒有聽清,皺眉湊前再聽,卻聽得驚蟄笑道:“不過是個小賤人,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趙月勃然大怒,道:“小姐,這狗東西居然敢罵你,讓奴婢一劍殺了他吧!”
李未央說話卻是不緊不慢的,看著驚蟄的臉,慢慢地道:“舌頭本來就是用來說話的,你罵我,倒是也沒有罵錯。我之所以讓你活著,並不是心腸軟,而是想要讓你知道,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你信不信,很快就輪到你求我,求我殺了你。”
她的語氣溫柔,神情也很平和,這四個人看在眼睛裡,對她都是十分的輕蔑,在訓練的時候,為了測試他們的忠誠度和忍耐力,他們什麼樣的嚴刑沒有受過,李未央的微末伎倆,他們怎麼會放在眼睛裡呢?
李未央吩咐人在一旁準備了椅子,奉上熱茶,顯然是預備一直看下去。趙月看到四個人不屑的神情,心頭不由冷笑,你們小瞧我家小姐,待會兒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痛不欲生了。
李未央吩咐道:“取我吩咐的東西來。”
趙月按照李未央的吩咐,取來了一罐粗鹽,隨後李未央瞧著她手裡那一罐子的鹽巴,嘆息道:“你們知道嗎,孫沿君剛剛嫁了人,想著和喜歡的男人一生一世。”
隨後,她手一抬,吩咐人將鹽巴抹在了驚蟄的全身。立刻,驚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鹽巴灑在傷口上,原本皮開肉綻的傷口帶上劇痛,比原本的鞭打還要殘酷十二萬分。驚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額頭冷汗密佈,隨即痛得幾乎要昏過去,然而旁邊的人早已用鋼針刺入他的耳中穴道,不容許他昏迷,只能硬生生承受著這種彷彿一萬把刀一齊割肉的痛苦。
李未央嘆了一口氣,語氣低沉,道:“不僅如此,她還懷孕了,歡天喜地地告訴我,她馬上就要為人母親。”
驚蟄仍舊是一聲一聲地慘叫出口,李未央輕聲笑起來:“她不是你們的敵人,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我很想知道,你們動手的時候,有沒有片刻的不忍呢?”
驚蟄一口血水吐出來,雖然身上劇痛難忍,可是口中卻還是冷笑連連。但旁邊看著他的其他三個人,面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因為這時候,行刑者按照李未央的吩咐,竟然又取來一個罐子,從裡面掏出蜂蜜塗在了驚蟄的身上,越是傷口的地方,塗抹的越多,黃色的晶體在驚蟄身上凝結,讓他整個人的身上混雜了鮮血、*和甜蜜的味道,詭異到讓人難以想象。
驚蟄等人根本不知道李未央到底想要幹什麼,抹鹽巴自然會讓人疼得發狂,蜂蜜又有什麼用,難道是要甜死他嗎?驚蟄強忍住身上的劇痛,大笑道:“你黔驢技窮了嗎?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別在大爺跟前裝模做樣了!”
李未央低下頭,微笑了一下,道:“我坐的還是太近了,都聞到甜蜜的味道了呢。”
旁人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麼,就在這時候,行刑者再次走過來,手裡拎著一個鐵桶。驚蟄等人原本還不以為然,可是等他們看清楚鐵桶裡的東西的時候,臉色全變了。
“我聽說,螞蟻、爬蟲、老鼠這些東西最喜歡蜂蜜的味道,而且我還在蜂蜜裡面加了蜜糖,那味道一定好極了。”李未央靜靜地道,神情竟然有幾分天真,像是很認真地探討著這個鐵罐子裡動物是否會真的喜歡這些味道。
不等驚蟄反應過來,那行刑者已經把一鐵罐子的東西從頭到腳倒了下去,在瞬間,螞蟻、爬蟲、老鼠爬滿了他的全身。
“啊啊——啊——”驚蟄的慘叫聲讓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一直對行刑無動於衷的其他三個人,他們驚恐的看著驚蟄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螞蟻,黑色拇指蓋大小的爬蟲,甚至還有三隻灰撲撲的老鼠咬住了他的傷口,驚蟄原本全身都是傷,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