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開,這樣的萬蟲齧體之苦,慘過一刀刀的凌遲之刑。
李未央的聲音很平靜:“這老鼠我已經餓了一個晚上,蟲子吃的是長在山間的斷腸草,他們的唾液本身就是毒液,會讓你渾身的傷口劇痛難忍,腫脹不堪,至於螞蟻……想必不用我說了,是不是癢得很舒服?”
驚蟄的身體在片刻之間,開始腫脹、潰爛,整個人甚至連眼皮都爬滿了螞蟻,那種傷口疼痛加倍再加上奇癢入骨,讓他真正明白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拼了命的慘叫,就在這時候,螞蟻聞到蜂蜜夾著血腥的氣息,黑壓壓地爬進了他的眼睛、鼻子、耳朵,讓他渾身劇烈的顫抖。
驚蟄發出一聲聲極盡淒厲的慘叫,如同墜入十八層地獄。
這些暗衛現在才知道,李未央的懲罰,比他們所經歷過的任何一種酷刑都要殘忍,而且,這種難以忍耐的折磨,會讓人徹底發瘋的。半個時辰之後,驚蟄全身的面板都已經潰爛,螞蟻鑽入了他的五臟六腑,他已經沒辦法說出半個字了。
李未央微微一笑,看著旁邊的三個人,道:“再過一個時辰,他這副皮肉就要被螞蟻吃光了,你們是不是也想試一試?真的十分有趣!”這甜蜜之中帶著惡毒的聲音,讓其他三個人連骨頭都在哆嗦。突然,驚蟄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彷彿他的舌頭和聲帶已經被螞蟻咬斷了……
左邊一個人再也不敢抗拒,第一個開口,道:“當時弓雖。暴孫氏的人就是驚蟄,就只有他一個人!我沒有幹!我真的沒有!”
另外一人也唯恐落後:“是,都是驚蟄一個人!安國公主最信任的就是他!”
李未央看著另外一個沉默的人,如果沒有記錯,上一回安國公主是管他叫灰奴,道:“哦,是這麼一回事嗎?”
此時,驚蟄整個人已經被可怕的螞蟻和爬蟲淹沒了,沒有慘叫聲,沒有呼吸聲,只有動物“吱吱”地吮吸血肉的聲音。唯獨灰奴面色閃爍不定,最後道:“我……我不知道……”
李未央的笑容更深,吩咐行刑人將鐵桶裡剩餘的螞蟻靠近了灰奴:“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人撒謊的,對付撒謊的人,我會比那些不開口的更加殘忍。”
灰奴還沒等那東西靠近,已經慘叫一聲,道:“震斷她心脈的人是驚蟄,弓雖。暴她的是他們倆,劃破她肚子的人是安國公主……我,我是負責將她丟在那個巷子裡頭——”
哦,原來是這樣。李未央轉頭打量其他兩個人:“這麼說,你們倆都是在撒謊了麼?!真是讓我失望啊。”她揮了揮手,道,“將他們丟到發情的公牛柵欄裡頭去,一直到斷氣為止。”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內容卻十分的血腥可怕,誰都知道發情的公牛一旦瘋狂起來是不分公母的,甚至最後還會活生生地被挑破肚子或者被牛蹄子踐踏而死,那兩人越發恐懼,拼命掙扎,可是李未央卻吩咐人挑斷了他們的手足筋脈,直接拖出去了。
灰奴恐懼地看著李未央,他從來不曾遇到過這樣可怕的女人,安國公主是喜歡折磨人,卻也沒有這麼可怕的法子,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來的!竟然這樣奇異而殘酷!
李未央嘆了口氣,道:“你好奇我是怎麼想出這麼奇怪的法子來的嗎?這不奇怪,我呆過的地方,多得是折磨人的法子,不過,這些法子我都熬過來了,你們卻熬不過來,可見所謂的暗衛,是有多無能啊。”
趙月聞言,奇怪地看著李未央,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麼。事實上,在冷宮之中的生活可不止步步生蓮這一種懲罰,那些變態扭曲的太監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會手下留情,不會鬧出人命,但這樣一來,折磨就要加倍了。
“灰奴,你知道我為何單單留下你一個嗎?”李未央這樣問道。
灰奴看都不敢看旁邊已經被螞蟻啃食地只剩下一具骷髏包著皮的人,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