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面前告你一狀!”
雙手急搖,皮四寶慌了:“好,好,不去就不去.權當我放屁得了,少主可千萬別在少夫人面前如此整治,誰都知道我對少夫人最是忠貞不二,這一向,我還負有監視少主行動之責,不叫少主往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去-----”
呂迎風不禁失笑道:“皮四寶,你這尊嘴,真是翻江倒海,風頭說變就變,前面還在誘惑人,後頭倒成了人在誘惑你啦!”
一挺胸,皮四寶正正經經的道:“呂阿哥,我這個人,素來性情剛直,做人端正,便是少主想搞七捻三,咳,我也是斷不答應的,我這個人呀——”
笑著,衛浪雲截斷了皮四寶的話:“行了,別再聒噪啦,前面就是客棧的大門……”
這條短街本來就冷僻,如今夜闌人靜,更是清寂,幾點暈黑的燈火微光映照下,掛在店門戶外的綢紅燈籠也顯昨黯沉沉的,而店門也已關了.
呂迎風皺著眉道:“客店打烊上門啦,出來的時候忘了吩咐店家一聲,叫他等門——”
皮四寶道:“沒關係,我去把門擂開!”
一拉皮四寶,衛浪雲道:“不必,深夜叫門,會吵擾其他住客,諸多不便,反正我們今天住在後院-----乾脆從後頭翻牆進去得了!”
於是,三個人繞過圍牆,來到客棧後面,丈多高的青磚牆,在他們三人看來有如踏越一道石階,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各自飛掠而過.
那一排三間的上房裡,只有最右邊的一間亮著燈光,衛浪雲見了.不禁心中歉疚——回來得這麼晚,顯然水冰心還在等他。
但是,尚未啟步,他的視線一掃之下突然身子震了震——就在他與水冰心居住的那間亮著燈的紙窗檻下,有一叢青竹掩遮著,一條黑影正伏在那裡,隱約中,這黑影似是口裡含著一支小管插進紙窗中鼓氣在吹……
幾分酒意,頓時化成了一頭冷汗,衛浪雲聚攏目光望過去,心頭怦跳之下卻又慶幸萬分,至少,他還算回來得快,回來得及時,回來得正是地方,如果他不是從後面越牆而入,就不可能發現這個不速之客,這個豁了眼的採花賊了!
老天爺.由那淫賊的舉動判斷,顯然他尚未曾得逞!
衛浪雲神情的變化,立即引直了呂迎風與皮四寶的注意,兩人循著衛浪雲的視線看過去,這一看,不禁頓使他們熱血沸騰,怒火上升,皮四寶猛一咬牙,就待先撲上!
輕輕一扯皮四寶的衣角,衛浪雲悄聲道:“不可魯莽,天幸這採花賊尚未得逞,我們先別掠動他,要抓活的,四寶,你與迎風從背後擒牢他,我從前面回房去探視少夫人……”
呂迎風紅著眼,惡毒的壓著嗓門道:“幹刀剮,萬分剜的雜種畜生,簡直黑心瞎眼,可惡可恨到了透頂,等會擒著他,看我怎麼給他剝皮抽筋法!”
皮四寶雙手握拳,斜吊起兩支怪眼,聲音也自齒縫:“我第一個要先‘閹’了他;這狗孃養的!再分他的屍!”
揮揮手,衛浪雲低促的道:“你們去吧,記住要活的!”
宛若一溜輕煙,呂迎風和皮四寶便又疾了又快的掩了過去。
衛浪雲潛行到另一邊,才電射而起,凌空三轉落到門前,他身形一閃,“砰”的掩鼻推門躍進。
房中,燭影搖紅,淡淡和祥的光輝,像水一樣輕柔的灑洩四角,空氣裡,果然飄浮著一股濃馥的異香味,這股香味,香得綺麗,香得恬豔,衛浪雲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軟榻上,羅帳半垂,水冰心側面朝外的蜷曲在錦被中,那妖美嫵媚的如玉面頰上,染著一抹迷人霞紅,小巧豐潤的菱形唇角邊,噙著柔膩的微笑,彷彿她正在做著一個美麗又甜蜜的夢;她已換上了白色的緞子寢衣,兩條潔白如雪的玉臂平置胸前,看上去美極了,也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