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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極了一一正是一個男人所渴盼景像,但是,衛浪雲卻捏了冷汗!

水冰心顯然已中了迷香暈過去了,她尚不知道,在甜蜜的夜境之外,正有—頭惡狼準備著攫吃她呢!

衛浪雲一撲進房,桌上的燭光隨風搖晃,窗外,驀而起了一陣急切的衣袂響動聲,緊跟著便是人聲叱喝,人在猛烈動作的力道流旋音響,於是,有什麼東西倒地,接著便傳來了呻吟與粗濁的喘息……

先過去將被子為水冰心掩好,然後,衛浪雲屏著氣一掌推開窗戶,以便外邊鮮潔的空氣流進房裡;他人朝窗前—站,黑暗中,呂迎風與皮四寶已各在一邊,執拗著一個身著夜行衣人物的雙臂押了過來。

就著房裡外溢的燈光,衛浪雲向那人臉上一瞧,微怔之後不禁失笑——這位採花淫賊有著一張狹長的馬臉,疏眉,細眼.蒜頭鼻,鼻下是張刻薄的嘴唇,而最扎眼的,卻是他老兄右頰上一支猩紅的血手印!

不錯,“鬼狼”奚俊,也就是昔日曾在“老通城”“如歸客棧”中幾乎玷辱了水冰心的那位朋友,一樣的手法,一樣的技巧,一樣的意圖的摧花者百奚俊,更是一樣的運道欠佳,遇上了一樣護花之人。

當吃了不少苦頭的奚俊發現了眼前站立著的人是誰之後,不禁立時魂飛魄散,心膽俱裂,他扭曲著那張醜臉,張口結舌:“啊,是你!衛浪雲!怎麼……又是你……”

微微一笑,衛浪雲道:“是我,奚俊,裡面被你迷倒的女人,也是第一次你在‘老通城’‘如歸客棧’中想動歪唸的同一個女人,她叫水冰心,‘六順樓’樓主澹臺又離的義女,而如今,她卻是我的妻子,澹臺樓主是我的岳父。”

渾身不停的梭梭抖戰,奚俊恐懼至極的道:“不……衛少主……衛大俠;我不知道……會是她……我只是今夜投宿於此……臨時起念……不想抓瞎撞一個而已……我真不知道房中人就是水姑娘……是你的夫人”

衛浪雲談淡的道:“那一次,在‘老通城’我擒住了你,在你臉上賞了一記‘丹血印’,是警告你不得再犯此等卑鄙淫行,但顯然你仍邪惡不改,無恥如舊;你帶了這種記號,受了如此教訓,卻依然本性難移,因此,也就不堪救藥了,在‘老通城’你碰著我,是第一次,今晚,是你最後一次:來生投世,千萬記著,你不要再做個專思為淫的下三流禽獸!”

奚俊的臉色有如死灰,他驚駭的哭叫:“饒命……衛少主.衛大俠……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向你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求你可憐可憐……我饒命啊………”

皮四寶緊抓著奚俊的手臂,哼了哼,用力往上一抬,只聽得“咔嚓”一聲,也已拗斷一臂骨,奚俊全身一抖,頓時兩眼上翻,口流涎液,痛得整個人都癱了.

呂迎風也如法泡製,同樣“咔嚓’一聲拗斷了奚俊的另一條手臂,他一邊猶在咒罵:“天打雷劈的淫賊,你瞎了眼,你瘋了心,老子叫你找快活,老子零零碎碎的生剝了你,一丁點的替那些被你糟塌過的婦女雪恥出氣!”

一面罵,呂迎風更一面拳打腳踢,奚俊竟叫著,呻吟著,央求著.皮四寶揮拳猛摑,已打得奚俊滿嘴噴血,齒飛肉碎,噎噎唔唔的發不出聲音來了……

衛浪雲揮揮手,蕭索的道:“帶出去,給他痛快後埋了吧,記得這廝身上的所藏的‘玉仙香’,是一種迷藥,最是下浪惡毒不過,也—遭埋掉!”

呂迎風應了一聲,拖著也已暈過去的奚俊便走,皮四寶猶回頭道;“少主放心,我們自會送這雜種上道——少夫人安好吧?”

點點頭,衛浪雲笑道;“她沒事,睡得好酣。”

當呂迎風與皮四寶挾著奚俊離開之後,衛浪雲凝視著黑沉沉的窗外,心中頗生感觸,俗浯不是曾說過——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麼?人的素行,便有如栽植,而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