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圭,今日之禍,概由自取。殿下不願刀兵加辱你身,更不願我庭門之內號涕流血,你又何必再逞兇厲?金城之眾早已佈設在外,骨血親緣,我入帳送你一程,你若不甘伏法,提刀上前罷。但這一刀不獨生死兩斷,更是……”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為家門搏命盡力,諸多辛苦,爾等座談之眾怎能並論?若非急於爭全隴事,我又何必驅使王擢……”
張瓘這會兒已經隱有瘋狂之態,口中咆哮著揮刀衝向張耽。然而其身前卻並有數人閃出,將張瓘強阻下來:“將軍三思……”
“賊要殺我,豈暇思量!”
張瓘聞言後更加惱怒,可是很快便發現行動已經不再自由,困鎖住他的還非張耽帶來的隨員,正是他帳內的親信部眾。
這些人臉上也是不乏羞慚,但他們卻不敢與張瓘併力作亂,須知他們各自家眷族人還留在河西,而且這一次是州主要誅殺張瓘,即便是殺掉了眼前的張耽,金城的軍隊也不會放過他們。
“諸位俱是忠誠之選,今次罪在一人,絕不涉及其餘。你們各自歸營約束將士,金城取食之後,仍有大用委派。”
張耽將這些將士遣散出帳,而後又看了一眼帳內受擒後兀自掙扎的張瓘,嘆息道:“飲酒吧。”
:()漢祚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