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是一件普惠鄉土的好事,但其實具體到人事上,則未必就全是好。
一方面產業拆分太細碎,便很難再發生以往那種成規模的叢集效應。另一方面就是這些鄉人們本身並不具備沈家經營產業的各種優勢,經營能力也都高低不等,其實會流失掉一部分產能。
至於剩下這一部分家業,沈哲子打算將之在產權上打包集結起來,然後交付給鼎倉委託管理,每年整體收益的三成抽取為管理費用,剩下則直接以錢糧回撥沈家。
古人對金融理念的接受程度真是不容小覷,基於鼎倉而生成的鼎券,由此已經衍生出了次級的債券市場。再透過沈家自己的產業折騰,來試試建立一個信託市場也未嘗不可。
鼎倉本身是一個半官方『性』質的組織,不獨管理著都督府在江北的大量產業佈局,南北的物貨渠道更是經營多年,由其代管沈家分散在江東的各項產業,所帶來的效益必然更大。而且這樣也能避免一部分沈家人過於短視,貪於物利而以身試法。
沈哲子打算若是自家產業託管經營順利的話,這種方式也要大規模在權貴世族之間推廣開來,由鼎倉專業人才的經營,既有利於資源產業的充分整合,也能相當程度避免那些膏粱紈袴因為直接參與經營而產生徇私舞弊、以權謀私的『亂』象。
沈氏家業的處理,僅僅只是一樁小事,而真正牽動時局人心的,還在於國喪之後臺內政治格局的波瀾變化。而拉開這一場動『蕩』序幕的,便由琅琊王氏遺孤王混入訴廷尉開始!
:()漢祚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