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此的道理。
“稍後我要入都一段時間,曲阿這裡的事情,就暫時交給文學你打理。”
彼此已是至交,加之曲阿這裡的產業,沈哲子也饋贈給紀友相當一部分作為他立家之資。因而他不在這裡的時候,諸多事務也都交給紀友管理,蕭規曹隨,不會有什麼問題。
說完正事後,沈哲子又望著紀友笑語道:“過幾日,我家二兄也要來此。他得知文學你家新添弄瓦,早就唸著要與文學你結秦晉之好。”
紀友年前成婚,
年末便添丁,而沈牧恰好比他早了一步。聽到這話後,紀友臉色便是糾結:“沈二郎素無酒品,他家犬犢可千萬不要沾惹老父惡癖!”
兩家如今這個關係,結親已是應有之意。紀友對此倒也並不牴觸,只是對沈牧的家教不抱信心。早年兩人同病相憐,常常對坐竟夜而飲,可是多見沈牧酒醉醜態。
講到此事,紀友便忍不住抱怨道:“維周你成婚尚要早於我等,為何至今也無添丁?若是你門內有喜,我何苦要與沈二郎那酒色之囚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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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子聽到這話,便是啞然失笑,不知如何作答。他成婚早是早,可是至今也未行夫妻之實,現在便言兒女婚事,實在太早。
與紀友分別後,沈哲子回到莊園,家人們早已經整裝待發。一行人上船沿雲陽渠而行,到了午後,便看到了建康城外那長長的籬牆。
此時在長幹裡南籬門外,正有諸多車駕聚集於此,旁邊的竹亭中更是坐滿了人,不時有人遣僕從沿馳道去打探訊息。
眼見太陽漸漸偏西,亭中便有人心焦起來,望向座中一人問道:“任君可曾得府中確切傳信,郎君確是今日歸都?”
座中的任球正與身邊人談笑言歡,聽到這問話,便回道:“府中傳信確是如此,周侯若是有事,不妨先行歸城。”
“我縱有什麼事情,哪抵得過為沈郎接風。只恐稍後日暮難行罷了。”
那人聽到回答後,訕訕一笑,便又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任球見狀,便也不再多說,轉回身去繼續先前的話題,只是心內不乏感慨。這幾年來,他眼見著沈家在都中扶搖直上的煊赫聲勢,帶挈著他這個丹陽公主府家令在都中所受待遇也是水漲船高。
早先他在都中雖然也算一個名流,但因出身不高,旁人即便肯有禮待,也不過是將之視為一個優伶之類的弄人。但是如今都中這些貴人們再面對他時,禮待之外甚至還不乏逢迎,最起碼也要擺出一個平輩論交的姿態。
“來了,來了!沈郎已經在渡口下了船,即將到此……”
一名僕從得到最新訊息,足不沾地由馳道向此處飛奔而來,一邊飛奔著一邊大聲叫嚷道。
聽到這訊息,眾人神色皆是一振,紛紛自亭中行出,列隊站在了馳道上。有路人行到此處,看到這一個陣勢不免嚇了一跳。
“這位千金沈郎在都中享望真是高得驚人啊,不過是小離京畿,歸都後竟有如此多人前來迎接!”
早先剛抵都中的杜赫坐在偏遠處一個亭中,看到馳道上那長長的迎接隊伍,禁不住咂舌感嘆道:“若不知者,還以為是何宗師高士入都呢!”
對面的褚季野聽到這話後禁不住微微一笑,指了指亭外眾人,又指了指杜赫與自己:“不言他人,我等亦在其中啊!”
對於出城迎接一個南人子弟,杜赫南渡未久,心中終究有些不適。聽到這話後,便忍不住分辯道:“我見過南苑與沈園氣象,實在忍不住要一睹是何人物胸中能釀生如此格局,遠觀即可,倒也不必上前攀談。”
正說話間,外間喧譁愈甚,杜赫忍不住轉頭望去,只見遠方道路上已經行來一個長長隊伍。前方旗鼓幢蓋開道,隨之則是精壯豪奴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