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剩下的有的站著端著果品酒水、有的臥在床邊餵食倒酒、有的什麼也不幹光躺在那兒就活色生香,淡青色薄紗垂在四圍,要是有人在床上雲雨便可擋住裡面一片春光。透過紗帳隱約可見裡面還有幾個人,一個捏肩一個捶腿,即便是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也足夠淫糜了。
一旁桌上兩個銅質的蓮花形燭臺上,紅燭隨著微風搖曳,而離床不遠的地上放著一個薰香爐,正散發出濃甜的桂花香氣,瀰漫一室,似在無意間撩撥著一室春色。
說實話,玉寒宮雖然也算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了,但這種情趣和情色相得益彰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只是這一趟看下來卻沒有見到「主角」,不免讓人有幾分失望。
「玉公子你怎麼來了?」一名小倌略在驚訝地問。玉寒宮是「清風閣」的常客,所有的小倌都是認識他的。
「怎麼?難道我不該來?」玉寒宮揚起嘴角笑得滿眼桃花,口氣三分埋怨七分調戲。
其他小倌都忍不住笑了笑。
「不是……」那小倌急忙否認,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
玉寒宮也順勢朝床上若隱若現的人影打量過去,嘴上說:「我是走錯門了,打攪大家了……」
他話音剛落,床上的青紗突然被撩了起來。
原本玉寒宮以為這位客人要麼就是個滿頭白髮、腦滿腸肥的老頭,要麼就是挺著大肚子的中年財主。所以當他看到一副健壯的男性身軀時,著實驚訝了一下。
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腰間帶子鬆鬆垮垮地系著,幾乎露出大半片胸膛,長髮散在胸前,健壯的胸肌和緊實的腹肌若隱若現,側躺著一條腿支起從袍下露出一條修長的腿,香豔程度絲毫不比旁邊的小倌差。
因為青紗擋住了他的臉,所以相貌暫時不得而知。至於年紀一時也猜不準,但即便是中年,看那身材也絕對不像是被酒色掏空的人。
而就在此時青紗又往上撩了一下,終於露出了那人的臉。結果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彷彿平地一聲雷,把玉寒宮震得僵在原地……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大概說的就是現在。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男人那張熟悉的臉,玉寒宮突然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急忙看了一下床上還有沒有其他人,結果除了那些他相熟的小倌,只有男人算是「陌生人」。
看著玉寒宮的臉色先白後紅最後是青,床上的刑昊天有點玩味地輕笑了一下。
那一笑含義頗多,玉寒宮迅速回過神,也揚起嘴角。
這時刑昊天一揮衣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冷冷地說了一句:「過來。」
玉寒宮愣住了,什麼?
其他人也愣了,目光來回在玉寒宮和刑昊天兩人之間打量著。
等了一會兒玉寒宮沒有反應,刑昊天抬起手不急不徐地伸出一指朝他勾了勾。
玉寒宮終於反應過來了,暗自咬牙。這是叫狗呢?那一晚的事情還沒完全弄清楚,再見到眼前的男人,玉寒宮有種很不服氣的情緒。
他有個脾氣,輸人不輸陣。
挺胸抬頭,玉寒宮一派少爺派頭,用看自家後院養的那條小狗的眼神看著刑昊天,其實卻是滿臉的挑釁。
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幾個小倌也感覺到了,可是又不敢隨便開口。
片刻之後,刑昊天終於像是失了耐性,直接從床上下來了,站在床邊和玉寒宮面對面,兩人相隔不過數十尺。
「你們出去。」刑昊天頭也不回地對周圍的小倌說。
幾個人不敢怠慢,又是受過訓練,客人叫你走就絕對留不得。十幾個小倌低著頭先後有序地繞過玉寒宮出了房間,有的走時偷偷看了他一眼,但此時玉寒宮整個心思都在眼前的刑昊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