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其實其他人出去了玉寒宮還是覺得挺慶幸的,這麼多人在場確實不方便,總不見得讓他當著眾人的面問那人:那天晚上你到底睡我了沒有?
隨著一聲關門聲,房裡就剩玉寒宮和刑昊天兩人,四周霎時安靜起來,剛才的淫糜氣氛也彷彿夢境一場,頓時煙消雲散。
事到如今玉寒宮也打算裝下去,大步向前邁了幾步。他不管這人是什麼來頭,今天這就叫「冤家路窄」!
然而靠近了之後,玉寒宮突然發現男人胸口有個銅錢大小的紋身。剛才沒注意,他眯起眼仔細一看似乎是條首尾相連的蛇,圖案雖然算不上十分稀奇,卻不是普通的顏色,而是一種異常且異常美麗的淡藍色。
腦中陡然閃過一個名字,玉寒宮瞬間差點冷汗都下來了……
「你是……刑昊天?」
被人道出了真名,刑昊天倒也沒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只是看著玉寒宮微微一挑眉,問:「你知道我?」
知道「天刑教」的人不多,見過「天刑教」歷任教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有些見過就死了,有些即使見到了也不一定曉得。但江湖上對「天刑教」的定義是邪教,對邪教教主的評價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刑昊天到底是第幾任教主沒幾個人知道,但他應該是歷任教主裡稍稍「高調」的一位。
所以江湖上便有了一點關於他的傳聞,除了武功高強之外大多半真半假,但唯有兩點基本被眾人認同。
心狠手辣。好男色。
好男色這一點玉寒宮已經親自證實過了,而心狠手辣……他想他可能馬上就要體會到了。
此時此刻,玉寒宮心中頗有幾分悲涼,如果他要是個大俠掌門什麼的,還能淡定地跟刑昊天對峙一番,甚至還能過上幾招。但他只是個紈絝子弟,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就算退一萬步說他算得上高手,但在眼前這位面前也就個小嘍羅級別的。
玉寒宮覺得自己臭毛病不少,但唯有一個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他懂。
所以,他飛快朝刑昊天低了一下頭以示歉意,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句:「打攪了。」然後扭頭就走,完全是用逃命的狀態。
而刑昊天倒是沒想到他會就這麼逃了,但也沒有多想,伸手一揮,身後垂在床上的青紗便像鞭子一樣直直朝玉寒宮飛了過去,在後者伸手剛要開啟門的時候纏住了他的腳腕子。
「哇!」腳下一個踉蹌,玉寒宮整個人直挺挺地往前倒了下去摔了個四仰八叉。
你大爺的……他在心裡詛咒了那人一萬遍,揉了一下撞得發酸的鼻子確定沒出血,可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腳上一緊,整個人被往後拽了一下。
猛一回頭,發現刑昊天已經坐在床上,兩手扯著紗,邪笑著慢慢把他往回拖。
「放、放開!」
這場面實在太狼狽了,當然只有玉寒宮一個人狼狽。他覺得自己像是咬了鉤的魚被人往岸上拖一樣。而且真拖上了岸還指不定被怎麼開膛剖肚、煎炒烹炸呢!
至於刑昊天倒是好像很享受這緩慢的過程,看著掙扎著往回爬的男人,想象著把紗換成鐵鏈子,或者栓在他脖子上的畫面。
玉寒宮不知道身後的人在想什麼,只知道被拖過去可能只有兩個下場:先奸後殺或者先殺後奸。掙扎了幾下,他急中生智翻了個身手忙腳亂地把靴子脫子,總算掙脫了。
按理說接下來就是逃之夭夭了,玉寒宮的確是這個打算,但是走之前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幾乎沒怎麼多想站起來就用力把靴子朝床上的刑昊天撇了過去!
不過扔了之後知道逃命要緊,也沒看打沒打中轉身往門口奔。終於碰到了門,剛開啟一道縫,「咣噹」一聲,從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