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點頭哈腰,“公子可要用些什麼?”
對方還沒回答,那緇衣男人皺了皺眉,低聲說:“少主,還是我來做吧,我去廚房。”說著就要走。
藍衫男人一把把人扯了回來,也不管還有沒有人在,徑自把人抱到了腿上,環抱著笑道:“忙什麼,今兒可不是壓榨你來的。嚐嚐別人家的手藝,嗯?”
小二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是兩個男人沒錯吧?莫非黑衣服的這位其實是女扮男裝?不對吧……女扮男裝再像都不可能有喉結的吧……
他心裡泛著嘀咕,忍不住拼命打量那黑衣男人,偏人家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別提心裡多癢癢了。
正發愣間,見藍衫男子招手讓他過去,忙打點起笑容,很好地掩飾起自己的那一抹驚訝,笑道:“客官點些什麼?”
“風荷酒釀、西湖醋魚、龍井蝦仁、宋嫂魚羹、蟹釀橙、蜜汁藕片、西湖蓴菜湯,再來一壺梨花白。”
“好咧,客官您稍等,酒菜馬上送到。”
小二利索地一搓手,蹬蹬蹬下樓去了,至於路上有沒有回頭偷看,倒是誰也不知。
到雅間裡只剩下兩個人,黑衣男子掙扎著要下來,只聽耳邊人笑道:“阿越臉皮越發薄了,剛才有人在你都不怕,這會子彆扭什麼。”
這兩個人正是天南海北四處遊歷的晏懷風和楚越兩人,一路行至江南,西湖邊荷花開得正好,兩人一合計,優哉遊哉賞花來了。
見晏懷風調笑,楚越搖搖頭,認真道:“太重了,怕少主腿麻。”
晏懷風忍俊不禁,楚越的理由每次都這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怕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厭倦。
他把扇子放到桌上,伸手去捏楚越的臉,“你也知道你胖了?一路過來吃得可真不少。”
兩人不再留在江湖裡過朝不保夕的亡命日子,遊山玩水愜意得很,晏懷風也發現了許多從前楚越不會表露出來的小習慣。
比如楚越酒量不好,幾杯就醉,醉了還特別誘人;又比如楚越其實愛吃,還挺挑剔,喜歡精細的吃食。
從滇南出來至中原遊玩大半年,晏懷風縱著他一路吃過來,滋補得臉色紅潤,抱著也舒服多了,兩手正好環過來,填的滿滿的。
想當時寒毒侵體經脈損毀的時候,楚越整個人迅速消瘦下去,整個兒成了骨架子。晏懷風明著不說,心裡憐惜得緊。
楚越如今心裡沒什麼掛礙,看見吃的就忍不住,晏懷風又可著勁兒讓他吃,如今自己也察覺出不似從前消瘦,總不好意思讓晏懷風抱著。
晏懷風可不管,抱著人上下其手吃夠了豆腐,酒菜又一一送上來才消停,還是不讓楚越下去,用筷子夾了一塊醋魚,遞到楚越唇邊。
“嚐嚐,樓外樓的醋魚,別家做不出這個味兒來。”
楚越臉色微紅,張嘴含了,一點醬汁沾在唇邊猶自不覺,晏懷風看得有趣,伸指一抹,當著楚越的面轉回來送進自己嘴裡,意味深長地舔=弄了兩下。
“唔,確實不錯,挺甜。”
說著向楚越眨眨眼,楚越不敢回視,嘟囔,“明明是酸的。”
“酸?我嚐嚐。”
晏懷風扳過楚越的臉,趁他沒反應過來張嘴含住他的唇,舌尖在唇瓣間輕輕一劃,已經頂開本就沒有咬緊的牙關伸了進去,在楚越的舌尖上若即若離的觸碰。
“唔唔,唔唔唔!”
楚越張大了眼睛,想說“少主,不可以”,出口的卻是含糊不清的嗚咽,晏懷風在他口中大肆掃蕩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人,認真道:“原來是酸甜酸甜的。”
楚越的臉色精彩之極,最後只好端起桌上那碗風荷酒釀,遞給晏懷風,“少主還是先吃點兒東西吧,早上見你沒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