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神秘兮兮地告訴我一件事情……”妮可故意賣著關子,開始晃著旁邊月銘的胳膊:“快說啊,你要不要聽要不要聽!”
月銘要聽個鬼大頭啊!!但是妮可還是扯著月銘的袖子說道:“安怡姐紅著臉告訴我說,以後不要再叫她安怡姐了,直接叫嫂子就好……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月銘沉默。
我也沉默,但實際上卻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豎立起來,變成一隻兔子。
“安怡姐說,她這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還總是對帶酸味的東西感興趣,好像啊,是懷孕了。”
……
我的腦海裡空白一片,好長時間都聽不到她接下去說了些什麼。
我砰地一聲站起來。客廳裡的剩下的兩個人立刻閉嘴,瞪了眼睛一臉驚詫地看著我。
我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立刻就打岔道:“哎呦,我突然想到,阿周叔要找我去幫個忙,看我這記性,竟然睡過頭給忘記了。”
我轉身回裡屋去,拿了外套穿上就往外走。
客廳裡妮可還完全被矇在鼓裡,她對月銘拐著彎,旁敲側擊道:“其實……我挺相信安怡姐這種愛情的,一直默默地守在我哥的身邊,總算能有一個好的結果。這叫……守得雲開見月明。”
章五七:我要離開山城
我慌慌張張走出門去,卻又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江妮可的話,像是一把無形之刃,每一刀,都劃在我最脆弱的心理防線上。
午後的風本該柔和,可卷在我的臉上卻是寒冷的。我伸手去摸,原來臉上全是潮溼。
徐安怡竟然懷孕了……
江圖南這麼快就忘了我……
江妮可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我的腦海裡繞啊繞,揮之不去。
其實讓他忘掉我,這不是我一直以來所希望的嗎?現在事情完全按照我料想的情節在發展,甚至比我想象地還要快上一拍,我為什麼還會這麼難受?
我早就想過了,早在七年之前就想過,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不能自私。因為我不能夠和他在一起,所以只有我離開他,他才會像全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樣,擁有一份最尋常不過的幸福。嬌妻在側,老婆孩子熱炕頭。
而不用像我一樣,藏著那個秘密,揹負著兩輩子的罪孽,每天晚上都是噩夢纏身。
現在我達成所願了,我理應心安才對啊,我難道不應該默默祝福他們嗎?
但為什麼,當我親耳聽到的時候,會變得如此心塞?會覺得心臟上像是被人塞了一把刀子?
上學的時候,有一天放學的地鐵上,江圖南突然有感而發,他告訴我說:“何月西,你也知道的,我八九歲的時候,我爸爸就不在了,有時候看著別人的家庭,總覺得很羨慕。”
“所以……”他轉頭看向我:“何月西,我想能快點結婚,有一個完整的家。
其實,那時候我何嘗不是這樣想。過早經歷親人離世,我也會經常感到缺乏安全感。
他是在求婚嗎?我笑著裝傻充愣說:“江圖南你說啥我沒聽清。”
“何月西,你智商太低,會拉低我將來孩子的智力水平。”江圖南哀嘆道。
我一個書包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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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整潔的大街上被人們隨手丟棄的報紙滿地亂飛。頭版頭條上是徐安怡和江圖南大幅合照。題目比以往的更加狗血,更有噱頭。
【江氏繼承人即將出世,網友祝三年抱倆】
……
我覺得自己簡直太不爭氣了,難過之餘,我的腦子開始越想越歪。不一會兒,就完全變成各種18x的畫面。
我不由自主地想象江圖南和徐安怡在床上的樣子,他把他所有的熱情和溫柔都給徐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