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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第一眼看到的,是江圖南手上的鑽石戒指,很過時的心形的樣式,鑽石不夠大,光頭不夠足。

但我又開始幻覺。幻覺這是那年他給我的那顆。

我們家的那場火,不是江太太所為,月銘也不是殺害江太太的兇手。

他交給我戒指的時候,我就興高采烈地答應下來,像是一隻兔子一樣抱住他的脖子盪鞦韆。

於是我們順理成章地一畢業就結婚,在全山城的祝福中婚禮轟動全城。月銘是伴郎,妮可是伴娘。婚禮上鮮花遍地,紅毯一直鋪展到世界盡頭……

當江圖南帶著鑽戒的手指比出來一個“二”在我眼前面晃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些不過只是幻想了。

江圖南說:“何月西,這是幾?”

我清清嗓子咳嗽兩聲,迷迷糊糊說出一句“二……”然後睜開眼。

我自己迷糊,但江圖南看起來也清醒不到哪兒去。他一隻手在按著太陽穴,襯衣釦子也解開幾顆。

“你也被扎針了!”我一清醒就說。

這是在什麼地方啊!

我環顧四周,黑洞洞的石壁包圍著,讓我感到一陣惡寒。

尼瑪如果被醫生扎一針是一種穿越方式的話,我懷疑我和江圖南穿越到了明代末期魏忠賢的東廠監牢,或者是民國後期戴老闆的軍統密室。

江圖南說:“何月西,這地方應該是這裡強制戒毒用的。地下室。”

我這才發現,江圖南坐在整個地下室唯一的一張單人床上,而我,躺在他的懷裡。

終章

我歪歪地倒在江圖南的兩條腿上,江圖南歪歪地靠著牆。那針針劑想來不是什麼好東西,因為我雖然腦子裡幻覺不斷,但是身子卻沒什麼力氣,肢體像是在海底游泳,十分缺乏真實感。而且,面板向外發著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燒。

江圖南和我是一樣的症狀,所以我整個人都被他微微灼燙的體溫包圍著,不自在,有些尷尬。

我嘗試著從他懷裡起來,但試了幾次,都因為使不上勁而宣告失敗。

於是我只好對�